“你不要心急,特彆是在看病的問題上。有的病人今天情況好一些,明天就會差上一些,我現在跟你說,舒助理醒來的可能性已經有了百分之五十以上,萬一過兩天他的情況出現波動,醒來的可能性變小。
我要如何告訴你這樣的落差?”
他不說,有他不說的道理。
“是我心急了。”
“你是最近事情多,心態不好。舒助理的病情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天就能看好的,我們得保持一顆平常心。萬一哪一天他突然醒來,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一場驚喜。”
“我希望這個驚喜早點到來。”
“查理那邊怎麼樣了?”
那些人是拿著家夥出現在醫院中,有醫生護士看到,還有一些病人在談論此事,沈瑾作為醫院的負責人,有人跟他詳細彙報過此事。
他從其他方麵得知,闖進醫院的那些人並不是真的國際刑警,知道警察已經在圍堵那些人。
按道理,以孔蕭然的性格,現在應該在關注孟想的情況,怎麼關注起舒助理了?
“我不知道。警察那邊一直沒有聯係我們。”
孔蕭然現在也很想知道孟想的情況。
“警察去處理,總比我們自己處理起來要順手一些。”
主要是那群人有武器,這裡雖是滬城,是傅斯晏的地盤,阿刀他們是血肉之軀,武器比他們那些要差上一些,如果鬨出人命就不好了。
但阿刀是個喜歡湊熱鬨的人,知道對方拿著武器在滬城橫行,他就當看戲,也積極關注此事,緊跟在警察後麵,想要看那些人最後的下場。
“嗯。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孔蕭然剛要掛斷電話,沈瑾突然想到了什麼,他開口道,“你是在擔心查理?”
“我擔心他做什麼!”
孟想都差點要了他的命,他還要去擔心孟想的話,腦袋鐵定是被門夾了!
孔蕭然快速否定道,“我爸媽知道他的存在後,心裡對他滿是愧疚,如果他死在那些人的手中,我爸媽估計會垮掉。”
心理創傷有時候比身體上的傷害要嚴重很多。
孟想經曆過那麼多的不好的事,那些事跟一根根鋼鐵樣狠狠地插在孔家父母的心上,隻要想到孟想,兩人的心都會不由自主疼上一番。
孟想活著,他們還有補償孟想的機會。
如果孟想死了,機會沒了,支撐他們東西也就不存在了,孔蕭然不敢想象他的父母會變成什麼樣。
“你是一方麵不想見到父母因為查理的事難過,另一方麵,又覺得你救查理的想法,對不住舒助理?”
“你想多了!”
孔蕭然否定完後,默了下,“算了,算你猜對了。”
“……”沈瑾在跟孔蕭然說話時,已經翻看完舒助理的治療記錄。
沈瑾對自己給舒助理做的治療方案十分滿意,接下來隻要按照之前的方案繼續治療就可以。
“你可以換個角度想的,你救回查理,可以讓舒助理醒來後,親自給自己報仇。”
“我為什麼要那麼想?”
孔蕭然在心裡快速拒絕。
“我是在給你找理由,你自己不采納,跟我沒關係。好了,不跟你廢話了,我得回家了。”
自從小家夥出生以後,沈瑾來醫院的次數明顯減少。
最近因為孔蕭然那邊情況頻發,他在醫院待得時間開始增多,陪小家夥,團子和章瑜的時間被壓縮。
他現在希望孔蕭然那邊的事情快些塵埃落定,他這邊可以不用動不動就跑醫院。
沈瑾沒有再給孔蕭然當心理谘詢師,掛斷電話起身拿過衣架上的大衣,離開辦公室,驅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