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色有些不自然,朝著電梯走去。
酒店溫度剛剛好,淩瑄在外麵站的時間長了,渾身冰冷,一時半會兒緩解不了。
她搓了搓手,在酒店的走道中來回走著,想要儘快的暖和起來。
她兜裡的手機響起,淩瑄以為是母親給她打電話,問她這邊的情況。
她拿出手機,當她看到手機上的存儲時,把手機調成靜音,放回兜中。
給她打電話的是項目負責人,她在登機前,負責人已經給她打了通電話,電話內容無非是所長對她多好好多,她在項目中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等項目攻克後,研究人員名單中,還是會有她的名字。
負責人這是在告訴她,所長在給她施恩。
而她卻隻從負責人的話語中,聽到了酸和不屑,好似名單裡有她,給了她多大的恩賜樣。
她本來打算跟負責人說,她不需要這份“恩賜”,可以直接把她從名單中除名。
轉念一想,她這麼做,剛好遂了負責人的意。
這件事就這麼放在這裡,就跟一根刺樣,紮在負責人的心中,讓他想起來,就時不時的難受一陣子,這種感覺挺好。
很快酒店的工作人員跟著周一深一起過來,幫他打開房門。
當淩瑄踏進酒店房間的那一刻,她被凍得有些發懵的腦袋才有些反應過來。
周一深隻開了一個房間,她住哪?
她這次是用費來的加拿大,周一深選擇的酒店消費太高,她敢住這樣的酒店,傳到研究所去,她以後……
她隻是個工薪階層,自己負擔不起這裡的消費,在這裡住上幾天,她一年白乾了。
淩瑄把已經踏進房間的那隻腳縮了回去,“周……周總,你要在這裡住幾天?”
如果他待得時間不長的話,她可以找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廳待上一晚。
“你這是在過問我的行程?”
周一深見淩瑄跟個門神樣,站在房間門門口,臉上露出不悅。
“周總你看,你又多想了不是?”
淩瑄跟周一深雖認識已經有一年多,她自認為兩人除了工作之外,沒有其它交情。
她意識到自己逾矩了,解釋道,“研究項目最近進展很快,我會不時的向周總彙報項目的進展。”
“你的意思是,你要我一直跟著我?”
淩瑄能來加拿大找周一深已經出乎他的意料,她要跟著他飛來飛去……
周一深想到這種可能,他的心情莫名好了起來。
“是的,周總。你這次出門沒有帶助理,你可以把我當成助理使用,我絕對會辦好你吩咐的工作。”
絕對不會有一絲懈怠。
“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周一深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周一深的身上本就帶著一股邪氣,被他這樣看著時,淩瑄感受到不懷好意。
“隻要不違背道德和原則的事,都可以。”
什麼事她都做的話,她就成了周一深的工具人了。
萬一他讓她做一些違法犯罪的事,她怎麼辦?
“誰的原則?你的嗎?萬一我一開口,你就跟我說,我要做的事,違背了你的原則怎麼辦?”
那他是讓她做事,還是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