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深找到的那個人,不想被自己的父親教訓完,還要被自家兄弟姐妹埋怨,立刻拒絕。
周一深想要勸說,那人直接把手攤開放在周一深的麵前,“周總,你看我手上的疤。這都是戒尺打出來的!”
他的父親十分有威嚴,打人的時候是真的打。
父親雖然愛護母親,但母親並不是時時都會管。
如果母親覺得他們的事情做得不對,並不會護著他們。
他們不敢輕易去招惹父親。
周一深見對方實在為難,沒有再勉強他,詢問了一些跟老醫生有關的事,還有老醫生的性格。
為人子女,他們對老醫生有一定的了解,比旁人更清楚老醫生的做事風格。
等老醫生的子女說完,周一深的心不斷往下沉。
這些年,他見過的奇葩不少,沒有見過這麼難搞的。
但也不能否定,老醫生的子女有誇大的成分。
等他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見到老醫生時,他才意識到老醫生的子女的話,比珍珠還真!
周一深說完,淩瑄明白,他不跟薛小姐深交的原因。
“還有,如果我在薛小姐主動說出,她跟壽星有親戚關係時,表現得十分熱絡,會讓她輕易地拿捏到我來壽宴的目的。”
薛小姐十分聰明,她清楚宴會上的賓客,很多是為了老醫生而來。
她主動說出自己跟老醫生的關係,會增加自己本身的籌碼。
如果對方是個沉不住氣的,此時此刻,已經按照薛小姐設定的劇本走了。
周一深的心思果然縝密,淩瑄跟往常一樣,想要拍一下周一深的馬屁。
在她不經意抬頭時,突然間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的心臟好似被人狠狠攥住,用力揉了兩下,疼痛瞬間傳遍全身,她的手跟著抖了起來,打翻身前的杯子。
剛喝幾口的柳橙汁灑落在桌上,很快橙汁順著桌子,落在淩瑄的身上。
淩瑄好似沒有知覺樣,眼睛一直看著不遠處。
周一深發現橙汁灑出來,立刻拿過桌上的紙巾擦拭,“你把衣服上的擦乾淨。”
周一深遞了幾張紙巾給淩瑄。
淩瑄沒有接。
周一深抬頭時,才發現淩瑄不對勁。
她此時臉上的表情很複雜,詫異,驚喜,還有期待。
周一深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淩瑄,他不清楚她怎麼了,為了弄清楚,他循著她的視線看去。
壽宴上賓客漸多,男的清一色西裝革履,女士裝扮隆重,搖曳生姿,現場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周一深視線所及的男男女女都是陌生的,他沒有見到熟悉的人。
他收回視線,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淩瑄已經緩緩從座位上站起身,提起裙擺,朝著不遠處走去。
她很少穿高跟鞋,因為走得急,她差點摔倒。
周一深見狀,立刻上前想要扶住她。
淩瑄沒有看他,潛意識的將他撥到一邊。
周一深低頭看向自己停留在半空中的手,眉頭緊皺。
她距離那個熟悉的身影,還有三米時,她倏然停了下來,臉上的欣喜驟然消失。
剛剛那個人他用手輕輕把身旁女孩散落在鬢角處的頭發,塞到耳後。
他眼神寵溺,動作溫柔,看得出來,他對身邊的女孩十分十分在意。
淩瑄記起周一深說過,來參加壽宴的賓客,必須帶著原配。
她拎著裙擺的手,緩緩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