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的性格,遇到賞識她的人,一定會十分喜歡她。
周一深也是在跟她接觸後,對她有一定的了解,才會有這樣的結論。
她遇到負責人那樣小肚雞腸的男人,算是她的不幸。
淩瑄點了下頭。
“你是第一次來這裡?”
“嗯,托周總的福,第一次來。”
周一深習慣了淩瑄的說話方式,“第一次來,應該四處走走。”
她自打跟著老年團走了幾處後,就喜歡上了旅遊。
四處走走不但可以讓心情舒暢,還會增加自己的眼界。
問題是,她方向感不好,在國內還好,各種導航軟件讓她不至於迷路。
在加拿大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就算是手中拿著城市的全景地圖,一旦迷路,她都搞不清楚自己位置。
在這邊,她能聯係的人很少。
再者她不喜歡麻煩彆人,思來想去,她打消出門的想法,選擇待在酒店,“天氣不好,還是待在酒店舒服一些。”
“雪中看風景,彆有一番意境。下午我要出門走走,你要一起?”
“你的腿……”
從她之前透過大廳玻璃看過去時,他的狀態不是很好,再出去受冷挨凍的話,不知道要疼成什麼樣。
隻是身體是她的,她跟他雖領證,但實際上兩人並不熟。
他想折騰,她沒有立場阻止,“你之前是在雪地裡站的久了,腿麻了?我看你差點摔倒了。”
原來她看到了!
周一深抿了下唇。
說她心硬吧,她會為暖暖的事擔心。
說她心軟,她見到他差點摔跤,竟沒有管他。
淩瑄許久沒有聽到周一深說話,她抬眸看了他眼,“我就是匆匆一瞥,沒有看到你摔倒,周總在我心裡的形象,一向高大。”
淩瑄以為周一深是因為她看到他差點摔跤,感覺沒麵子。
她立刻給他來了一波彩虹屁,岔開話題,“周總下午想去哪?”
“隨便走走。”
“哦。”
周一深腿部有舊疾,一到冬天就會發作,這是他的助理告訴淩瑄的。
以他腿部的狀態,走不了多遠,也就是在附近轉轉。
她之前來找周一深時,坐在車中向外看,車外的景色不錯。
就像是周一深說的,雪中看風景,跟平時有一定的差彆。
淩瑄準備吃完飯,跟著周一深一起外出。
等坐到酒店的專車上,淩瑄才知道周一深口中所說的走,指的是坐在車中,由著司機沿著主路,緩慢的開著車,透過車窗,看外麵的雪景。
車中開著暖風,阻隔了外麵的風雪,車子以龜速前進,淩瑄有些昏昏欲睡。
半夢半醒間,淩瑄做了一個簡單美好的夢,夢中有一對少男少女,他們穿著厚重的冬衣,裹著圍巾手套,帶著厚厚的棉帽子,在雪地裡奔跑,互相對著雪球,笑聲恣意,聽的人心情蘇暢。
時間不長,少男少女轉過身,淩瑄驀的看清楚兩人的長相。
是……是她和陸遠澤!
前一秒還帶著美好色彩的畫卷,突然間成了灰色,陸遠澤的表情也從剛開始的柔善,變得猙獰,一雙眼睛寫滿算計,就那樣陰鷙的看著她。
淩瑄猛然間被驚醒,隻是一瞬間,她額上布滿冷汗。
那麼多年的感情,並不是她表麵上表現出平靜,事情就翻篇了。
周一深和淩瑄距離近,看到她噩夢初醒的樣子,審視的看著她的同時,給她遞過張紙巾。
“謝謝。”
淩瑄接過,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現如今陸遠澤已經成為她揮之不去的噩夢,她不知道怎樣才能擺脫這樣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