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淩瑄微紅的眼睛,“你昨晚沒有休息好?”
“昨晚不知道怎的,突然就失眠了。”
她本來想補眠,被陸遠澤夫婦打擾。
周一深多看了她一眼。
她之前並沒有這樣的情況,昨天他不在,她就失眠了。
難道她失眠,是因為他?
淩瑄察覺到周一深的眼神,電光火石間懂了周一深的意思,“你不要……”
多想,她之所以會失眠,是最近亂七八糟的煩心事太多。
工作上負責人上躥下跳,生活中,她跟一個斷了十多年聯係的人,再次碰麵,得知某些真相後,她崩潰過後,在短時間內重新鑄好了心防。
隻是這道心防,鑄造的太過草率,跟易碎的玻璃樣,受不住折騰。
每次見到陸遠澤都會被摧毀一次,然後在最短的時間內重建,如此反複,跟永無止境樣。
淩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讓自己,再次見到陸遠澤後,不再因為他而有情緒波動。
淩瑄剛開口,擔心周一深會誤會她的意思,她乾脆岔開話題,“在這裡,冒充醫生會被逮捕嗎?”
“會。”
周一深從淩瑄的話語裡,嗅到一個信號,“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事情發生。”
“嗯。”淩瑄準備把她沒有休息好的原因,甩鍋給陸遠澤夫婦,她沒有以周一深不許乾涉她生活為由,結束話題。
她點了下頭,“陸太太敲門,我不想給她開門,就告訴她,我生病了不舒服,她十分殷勤的去幫我找醫生,結果陸遠澤帶了一個假醫生給我看病。”
淩瑄說話的時候,抬手清點了下桌上沒有開封的藥。
這些藥是後來陸遠澤送走醫生後,給她送過來的。
“兩個人膽子不小,竟然在這裡讓人假扮醫生!”
周一深語氣嘲諷。
他現在剛好因為擔心暖暖,有些焦躁,不知道要做點兒什麼事,紓解自己的心情。
陸遠澤親自遞一把匕首過來,他沒有必要對他客氣,“這件事,我來處理。”
“我已經辦好了。”淩瑄對周一深綻放一抹笑,“我在假醫生走後,問酒店前台要了酒店監控,找到假醫生的一張清晰截圖後,我記下他的臉,帶著截圖打了輛車子,沿路尋找。”
“你找到他了?”
“找到了!”很巧,那人站在路邊抽煙,連衣服都沒有換,她一眼就認出他。
假醫生並不記得她,等她走近,他還無動於衷,她喊了聲哥們,然後跟他說,要跟他進行一筆交易,男的聽到她的聲音才反應過來。
他轉身想跑,她反應極快,快速伸出腳。
假醫生絆在她的腳上,摔了個狗吃屎。
淩瑄不費吹灰之力,將人抓到。
她上前,拍拍對方的頭,“你跑什麼,我說跟你做一筆交易,你照我說的做就行,你要跑的話,我可要報警,告訴警察你假扮醫生行醫。”
“我……我是醫生!”
假醫生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假冒的,淩瑄沒有跟他浪費口舌,直接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她動作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一看就是個果決的人,假醫生怕淩瑄報警,伸手要去搶她的手機。
淩瑄反應很快,手快速按在假醫生的頭上,用力向下按去。
剛下過雪,地上的雪還沒有融化,男人的臉埋進雪裡,冰涼一片。
他掙紮著想要從雪堆裡出來。
淩瑄加重手上的力道。
她表麵上是一個安分乖巧的女孩,有點呆呆的,除了學習好,其它方麵看上去比較遲鈍。
但那隻是表麵,淩瑄實際上是一個愛玩的女孩,她對很多事情都充滿好奇心。
她曾經聽朋友提起打黑拳,她專門去打過黑拳。
她本就為了防身,練過散打,打黑拳的時候,比較得心應手,短短時間,就有了一定的名氣,身價飆的很快,收入比她的工資還要高得多。
淩瑄對黑拳市場隻是好奇,偶爾當成一個發泄的渠道,並不會做一個職業選手。
自從她親眼看到一個女孩在拳擊台上被活活打死後,她受到極大地震撼,再也沒有上過拳擊台。
那麼多年過去,她身手還在。
男人掙脫不了,伸手去抓淩瑄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