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淩母已經踮起腳,把衣服給他穿了上去。
淩瑄看著周一深帶著點懵的表情哭笑不得,腹誹,他倒是拒絕啊!
淩母給他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打量下他道,“這件衣服你穿上比你伯父穿著要好看很多,果然人還是要對比的。”
淩瑄淩父……
周一深猝不及防被誇了一把,他覺得身上的衣服,不穿也得穿。
“謝謝伯母。”
周一深說完,又覺得隻謝淩母,對淩父不公平,畢竟衣服是他的,他轉頭跟淩父輕點下頭。
淩父見他有些拘謹的模樣,對他多了一層認識。
他現在哪裡像網上說的那般不近人情,分明跟個不知道怎麼跟長輩相處的晚輩。
淩瑄的話語在淩父的耳邊響起,他沒有說話。
淩母見淩瑄一直在看周一深,她瞪了淩瑄眼,“你明知道他腿部不能受冷,還讓他穿的這麼少!”
淩瑄……
母親的怒火,毫無預警的就燒到她這邊來了!
淩瑄很想問母親一句,她不是對周一深的人品有所懷疑嗎?
才不過短短一會兒,對周一深的態度轉變的跟對待親兒子樣。
如果不是她知道母親的為人,會以為她的母親在巴結周一深,實際上,她的母親是真心關心他。
周一深“是我要這樣穿的。”
“那你以後不能這樣任性了。”
淩母沒有多說,“走吧。”
淩母就像那個發號施令的人,她朝著電梯走去。
淩瑄跟在她的身旁,淩父走在中間,周一深走在最後。
一行人進入電梯,淩母這才想起問病人的消息。
“是暖暖。”淩瑄提醒。
“你說的是簫晴的那個小侄女?”
這關係……
淩母這才反應過來。
她對暖暖的事情有所耳聞,他們本來打算抽空去探望暖暖,得知淩瑄的事兒,他們匆匆趕到國外。
淩瑄點了下頭。
淩母是個心軟的人,她眼裡閃過抹心疼,“她現在治療情況怎麼樣?”
淩瑄對於暖暖的治療進展不是很了解,她看向周一深。
“醫生說她情況比較複雜。”
周一深沒有細說,他的一句話已經讓淩母知道,暖暖的病情不樂觀。
淩母沒有再問,她心裡也有個度,知道去醫院的時候,說兩句體己的話就好,不能多問。
淩瑄也意識到暖暖的治療有一定的難度。
暖暖那麼小的一個孩子,遭了那麼多的罪,怎麼能不讓人心疼?
電梯中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周一深沉默寡言,不是一個善於調節氣氛的人。
淩瑄在父母麵前話也不多,好在淩母是個善於跟他人交流的人。
她詢問淩瑄出國後的事。
淩瑄一一作答。
周一深抬頭看了淩瑄眼,淩瑄注意到他的視線,回眸。
下一秒,淩瑄好似讀懂了周一深的眼神。
他是在提醒她,陸遠澤也在這?!
她的父母知道陸遠澤說溺亡的事兒,現在陸遠澤陪著他的妻子,跟暖暖在同一家醫院,萬一他們過去的時候,碰在一起的話,以她母親的性格,鐵定不會輕饒陸遠澤!
畢竟當初,她的父母對陸遠澤是付出真心地,陸遠澤詐死,是對她們真心的踐踏,還不如白眼狼,渣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