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家一家三口的這趟旅行會沿途住宿,淩瑄的行李已經全部從房間拿走。
她的東西本就不多,占的空間少,而她也很安靜,活動範圍小,存在感並不強。
可不知道怎的,淩瑄走後,偌大的房間竟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讓周一深有些不適應。
他環顧下房間,視線定格在客廳中的電腦桌上。
他腦海中浮現淩瑄坐在桌前,努力工作的場景。
她工作起來,十分認真,全神貫注的模樣,好似外界的一切紛擾都跟她沒有關係。
這樣一個看上去,沉迷於研究的人,私底下竟是一個有著十八般武藝,精通各種技能的女孩。
如果說她私底下的一麵對他來說是震驚,那她在父母質疑他人品時的據理力爭,讓他對她又有了新的一層認知。
他本來以為,她會對他意見滿滿,結果她說出來的每句話,都好似一雙溫柔細膩的手,撫平那些陳年舊事,在他心上留下的怨懟。
能聽到她的那些話,得得益於他聽力比常人要好上很多。
他本來想要打電話讓酒店員工把桌子搬走,他拿出電話時,又在想,淩瑄或許還會回來。
他剛要放回手機,手機響了起來,是陸遠澤打過來的。
周一深滑下接聽。
“周總,周太太在嗎?”陸遠澤說完,怕周一深多想,解釋道,“我妻子已經醒來,她想見周太太一麵。”
“我太太不是誰想見,就能隨意見到的。”
周一深說完,想要掛斷電話。
陸遠澤急忙道,“對不起周總,我的意思是,如果周太太方便的話,我可以親自過去接她。”
“說說看,你妻子為什麼一定要見我太太。”
陸遠澤見周一深有鬆口的跡象,他語氣誠懇道,“是我妻子想見周太太。自從我妻子跟周太太一起外出,昏倒醒來後,很少開口說話。這是她跟我提出的唯一請求,我想滿足她。”
“你想滿足她的心願,是你的事,不需要勞煩我太太。”
“周總……”
“聽你剛才的意思,是責怪我太太跟你一起一起出門了?”
周一深對於借女人上位的男人充滿鄙視,而陸遠澤恰恰在他厭惡的那個點上。
每次陸遠澤開口,周一深都忍不住想要懟。
“不是的,周總,我……”
“你妻子那邊有我太太的聯係方式,她想見我太太,可以親自給我太太打電話,為什麼一定要你做傳話筒?”周一深每次跟陸遠澤說話都陰陽怪氣,“我不知道以前有沒有說過,我不喜歡我太太跟其他男人有過多接觸。”
特彆陸遠澤這種,利用過淩瑄的男人!
陸遠澤從周一深的話語裡,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占有欲。
他這通電話的確打得有些冒昧,他按捺住心裡的不滿,再次跟周一深道歉,為了緩解周一深的不滿,他告訴周一深隻要製作吊墜的技術過硬,可以在鑰匙裡麵做一個小巧的夾層。
因為難度有些大,成功率不是很高。
“你成功過嗎?”
“成功過一次。”
陸遠澤說完,自覺失言,急忙道,“我是說,我在網上看到有人成功過。我們也可以嘗試一下。”
他隻送給他妻子一條項鏈,如果他承認成功過,那就是變相承認,那條吊墜裡麵有夾層。
最近,陸遠澤可能是因為頻繁聽到項鏈的事兒,做了幾次噩夢,噩夢中都是那條項鏈的秘密被捅破,他一無所有,被萬夫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