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見那點兒恩情已經不奏效,這些年在公司裡麵夾著尾巴做人。
隨著時間流逝,漸漸地,他們那點兒驕縱和傲慢又開始慢慢地往外冒。
再加上周一深近段時間,因為暖暖的事四處奔波,不在公司,他們就愈發的肆無忌憚,簡直是把自己當成了公司的主人。
這件事,助理跟周一深提過。
周一深有自己的小本本,他在上麵記了一筆賬。
現在算是該清算的時候了。
他掛斷電話,點燃根煙,坐在沙發上慢慢地抽著,腦海中浮現一些陳年舊事。
以前畫麵中能帶給他打感動的地方,慢慢地褪了色,變成了一種枷鎖。
時間久了,枷鎖漸漸腐朽生鏽,能到掙脫的時候了。
……
淩瑄訂了一家酒店,她打車過去後,聯係項目組的同事。
她打了幾次電話,對方沒有接。
淩瑄已經隱隱意識到什麼。
雖說研究所的工作環境,要比一般公司職場要乾淨和諧很多,但有時候,也會看風向。
她現在被項目組除名,如果跟她走得近,就相當於得罪了所長和項目負責人。
同事要繼續在研究所裡工作,他們不想被穿小鞋。
淩瑄找出所長的聯係方式,她撥了過去。
所長此時正因為周一深同意開新聞發布會的事,高興地召開會議,緊密鑼鼓的做新聞發布會之前的各種準備工作。
他把手機調成靜音,並沒有接到淩瑄的電話。
淩瑄打不通所長的電話,此時她心裡愈發慌亂。
她眼睛酸澀。
她自認為在工作上,她沒有懈怠,如果她沒有能力,項目負責人也不會在項目剛開始前,把她借調過去。
她為項目兢兢業業,最後卻被除名。
沒有任何人給她一個理由,更沒有人通知她,項目結束了,她可以回去了。
她就像是一個被遺忘的人,那種感覺失落又孤獨,沒人可以傾訴。
淩瑄是個不喜歡流淚的人。
在她看來,有些事眼淚解決不了。
她把手機丟到一邊,換上適合運動的短袖短褲,開始在房間做運動。
等身體累到極限,她就不用胡思亂想。
現在她在國外,並不知道研究所對她的態度。
她現在想得再多也沒用!
隻是人有的時候,容易鑽牛角尖,淩瑄道理都懂,可她無論做多少運動,身體上有多累,她腦子裡麵還是亂糟糟的。
後來她乾脆躺在地上,望著頭頂的燈出神,她第一次對自己的人生規劃,產生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