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聽彆人談論過負責人的一些八卦,說是負責人對投懷送抱的員工來者不拒,遇到較真的,就招惹上麻煩了。
但據淩瑄觀察,研究所內的員工,大都是勤勤懇懇,很少有人動歪腦筋。
他們口中那個較真的女孩子十分文靜靦腆,不像是能做出自薦枕席的事。
隻是那個時候,淩瑄在研究所隻專心工作,並不會關心其他的事,沒有深究此事。
現在看來,那件事或許是另有隱情。
周一深在所長慌亂的眼神中撥通了報警電話。
很快警察趕了過來,阻止女人的瘋狂行徑,把車內的人也一並帶走。
所長怕事情鬨大,忘記跟周一深說,匆匆跟著一起過去。
“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周一深詢問淩瑄。
淩瑄本想說不去,但又想證實自己心中的猜測。
她點了下頭。
有錢能使鬼推磨,周一深很快利用自己的人脈,弄清楚事情大概。
“那個女人說是負責人害了她的女兒,讓她女兒精神出了問題。她看過女兒發病前,寫下的日記。她本來想用日記讓負責人身敗名裂,後來突然遭遇了一場車禍,日記不知所蹤。”
“日記?”
“對。說是日記上,清楚地記錄負責人對她女兒遭受精神折磨的經過。”
“我已經能夠想象出來了。”
之前,她在國外時,負責人每次打電話都要用言語羞辱貶低她一番。
幸虧她對自己的能力和樣貌都相當自信,半點兒都不care這些。
否則,她現在也已經開始陷入自我懷疑中了。
周一深聽出淩瑄的言外之意,“他折磨過你?”
“他會為了打壓我,把我踢出項目組?還揚言要開除我?”淩瑄跟周一深並沒有進警局,兩人坐在車上。
淩瑄看著車窗外,華燈初上的夜景,“他就是個毒瘤,他做的這些事,就算是被證實,法律又能拿他怎麼辦?”
“法律不能把他怎麼樣,還有輿論。如果能拿到確鑿的證據,證實他確實有ua研究所員工的行為,可以讓研究所開除他。”
“他如果去彆的研究所呢?”
華國不是隻有一個研究所!
除去華國,還有其他的國家的研究所,從華國走出去的研究員,還挺受歡迎。
“被研究所開除的員工,想要重新再就業的話,會像正常離職的員工一樣?”
“不會。正常離職再就業,那是跳槽。被開除的話,會在履曆上留下一個汙點,會對就業有一定的影響。”
被開除,首先會被質疑人品,就算是有的研究所願意接收被開除的員工,會降低薪資待遇。
負責人是個心高氣傲,記仇的人,彆人給他冷臉,他會接受不了。
“讓他碰碰壁,讓他感受下,被人低看一眼是什麼樣的感覺!”
先不能完全絕了項目負責人的路,讓他自己去嘗試,每次快要看到希望時,給他當頭一棒。
看他能夠支撐到什麼時候!
“他剛幫著研究所拿下一個大項目,想要讓研究所開除他,必須找到確鑿的證據。”
沒有證據,負責人不會被開除,他們設想的那些都不存在。
現在日記不存在了,沒有證據不好辦,淩瑄眉間有憂愁。
“被帶入警局的這個女人身上是不可能找到證據了。你剛才說,研究所出事的員工,不止一個,我們或許可以從其他幾個人身上下手。”
周一深跟生父和繼母鬥了那麼多年,想要搞垮一個負責人,他有的是辦法,“你回醫院好好養病,其他的事交給我。”
他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讓負責人知道,欺負他的人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