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包廂裡麵的人都看向項目負責人,負責人腦海中不斷閃過發布會現場發生的一幕幕。
他本來以為自己會在發布會上風光無限,沒想到最後卻落得個狼狽而走,臉都被丟儘了。
負責人現在有種把那個記者撕碎的衝動。
他沒有聽到其他人的話,他握緊拳頭,用力錘了下桌子,“可惡!”
砰的一聲,在安靜的包廂中異常刺耳。
他回過神,見到周圍的人都在看著他,他有些尷尬道,“我說的是那個記者。”
“那個記者的確很可惡!想要做交易,可以私底下找研究所,有必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
“我看那個記者就想敲詐一筆,到最後被保安請出去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說,很顯然是想讓我們找上門。”
“他是哪家的記者,你們記下來了嗎?等下一次開新聞發布會,一定不要邀請那個報社。”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
所長抬手製止道,“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有什麼意義,我們現在首先要做的是,要弄清楚他手裡的日記本是不是真的,他知道多少內幕。”
如果隻是知道一些皮毛,利用一個假的筆記本來詐他們,事情就好辦多了。
“所長的意思是,我們先試探他一下?”
“就算是要試探,也要他上門來找我們!”
所長喝了杯水,穩了穩心神。
“所長說的對,如果我們主動找上門,他會自以為捏住我們的軟肋,坐地起價,事情就不好辦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穩住。”
他們千萬不能自亂陣腳!
所長輕點下頭,看向負責人,“車禍的事,是你處理的。你當時說日記本已經交給專門的人處理掉了,你確定它已經不存在了?”
“我……”
當時現場混亂,那個女人命大,沒有當場死亡,她死死地抓住身上的包,他隻能趁著她被送去搶救的時候,讓人拿出她包中的日記本毀屍滅跡。
他的人當時信誓旦旦跟他說,日記本已經銷毀了。
那人給他拍了照片,他基於信任,並沒有去現場確認。
所長看負責人的臉色和語氣已經明白,“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沒確認好?”
“當時有警察在,我怕他們注意到我,沒敢進醫院。”
“你讓誰處理的日記本?還能聯係上對方嗎?”
“他去年得了癌症,今年年初死了。”
所長……
所以說現在無法確定那本日記本是真是假。
所長沉默下來。
負責人道,“隻是一個記者而已,之前也有人聽隻言片語,想要來威脅我們,最後也被我們擺平了,這一次也會有驚無險的度過。”
那麼多年都沒事,現在已經物是人非,誰還能利用陳年舊事掀起波浪!
所長卻沒有負責人那般樂觀,他總覺得這次想要脫困,有些困難。
……
醫院,淩瑄看著已經歡樂節目的電視頻道。
這個新聞發布會開的虎頭蛇尾,讓研究所落了一身腥,不知道接下來,研究所要怎樣做,才能保住自己的招牌。
淩瑄在研究所工作多年,本來還對它有一定的感情,因為負責人,她現在對那個地方,已經失望透頂。
她想要找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