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飛往滬城的航班,每天有兩班,一班淩晨,一班早上。
現在剛下午,等到淩晨的話,還有好幾個小時。
這幾個小時,她要跟周一深大眼瞪小眼?
想想那個畫麵,淩瑄就充滿抗拒。
還不如直接坐車去滬城,路上她可以休息,到達滬城後,她睡飽了,可以繼續搞劇本。
劇本是個大工程,她最少還得需要三個月左右,才能把它們全部搞定。
等敲定劇本的事情後,她還要去忙找工作的事,她的計劃很滿,而且這些都是正事兒,隻能一件一件事去做,爭取把每件事都做好。
淩瑄閉上眼睛,開始嘗試著放空自己,想讓自己儘快入睡。
她睡了五個小時,現在精神尚可,想要馬上就能睡著有些難。
好在她催眠自己的功夫不錯,在心裡默背了一遍經常用到的公式後,眼皮漸漸沉重。
周一深見她臉上依舊滿是疲憊之色,他沒有打擾她,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打包盒。
她睡得久,後麵又出了快遞的事,她已經錯過吃中飯時間,確切地說,她從早上到現在,隻喝了杯白開水。
她這樣身體會受不住。
周一深思索下,轉頭再次把視線放到淩瑄身上。
他想要叫醒她,又怕她睡不好,心情不好,更沒食欲。
周一深把打包盒在身前方的掛鉤上,拎過被淩瑄抱在懷中的鬆獅,打開狗糧袋子,把狗糧放在手心。
鬆獅十分乖巧,快速吃著。
它舌頭很軟,舔在他的手心,有些發癢。
他用手指把剩下的狗糧向一旁撥了撥。
司機等周一深給鬆獅喂完水道,“周總,飯不吃就冷了。”
車中打包好的飯菜是周一深吩咐司機準備的,司機提醒周一深。
“我暫時不想吃。”
他從早上到現在,滴水未沾,本該餓了。
但一想到快遞拆開箱子時,那隻血淋淋的東西,他的胃就開始抽抽,沒了半點兒食欲。
周一深麵色冷厲了些。
司機感受到周一深氣場的變化,以為周一深是因為他多管閒事生氣,他快速坐正身體,認真開車。
周一深微微抿唇,腦中不斷閃過的畫麵,讓他眼中閃過抹狠厲。
能給淩瑄寄那種快遞人,一定是個心理不健全,偏執血腥的人。
她在研究所工作,以前十分低調,隻得罪負責人一個,負責人現在在局子內,沒有辦法作妖,那這個給淩瑄寄快遞的會是誰?
周一深決定要儘快把人給找出來,否則他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