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中本就有暖氣,現在又生著壁爐,舒適的溫度,熨燙平了周一深所有的煩躁。
廚房中亮著燈,有炒菜的聲響,再看看壁爐中正在燃燒的火,還有腳邊的鬆獅,這樣富有生活氣息的場景,讓周一深一時有些不適應。
他在門內站了一會兒,才朝著廚房走。
彆墅的廚房,對於周一深來說是個擺設。
他沒有把它設計成開放式的,廚房獨立出去。
廚房開著油煙機,油煙機工作時會發出聲響,再加上她全神貫注炒菜,沒有聽到開客廳門的聲響。
等她注意到廚房門前站著一個人時,被嚇了一跳。
她潛意識的拿起鏟子,戒備的看著站在廚房門前的周一深。
她防備的動作十分標準,很像一個隨時準備出手的拳擊手。
周一深打量下她,“學過拳擊?”
淩瑄察覺到自己在意識到有危險時,擺出了拳擊動作,她囧囧有神的看了看手中的鏟子,有些尷尬道,“以前我經常看拳擊比賽。”
她是學拳擊,但她也經常看比賽,她沒撒謊。
“你的動作很標準。”
不像是單純隻看比賽就能做出來的。
周一深見淩瑄拒絕談論此事,他看了眼流理台上。
台上已經有炒好的菜。
淩瑄做的菜都是一些家常菜,看上去十分有食欲。
周一深竟感覺到自己口中分泌出津液。
他微微蹙眉。
他吃過很多山珍海味,那些星級酒店做出來的菜品就算是再好看,被彆人誇的味道隻有天上有,他也隻是覺得不難吃,吃過一次,從沒有想吃第二次。
淩瑄做的菜,對他來說就不一樣了。
自從上次吃過,他就開始念念不忘,總會在心裡把吃到的飯菜跟淩瑄做的做對比。
一番對比下來,還是淩瑄做的最好吃。
他怕肚子叫起來,丟麵子,快速離開。
淩瑄等他走後,握著炒鍋的手緊了緊,他是看出來她會拳擊了?
會打拳和打過擂台有很大的不同,他就算是看出她會打拳,也不會看出她打過擂台。
淩瑄不喜歡把私底下的模樣,向彆人展示,私底下的她,就如同一個秘密,她想一直保守。
淩瑄把炒三鮮盛出鍋,看了下砂鍋中正在燉著的玉米排骨。
排骨燉的離骨,她嘗了嘗湯的鹹淡,又加了點鹽,關火,開始把菜擺放在桌上。
等周一深從樓上下來時,淩瑄正在盛飯。
此時,他已經換上家居服。
淩瑄已經有幾天沒有見到他,他穿西裝,外麵套著風衣時,淩瑄沒發現他瘦了,等他穿著家居服,出現在她的視線中,她才看出才短短幾日,他清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