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有戲份?”
周一深剛才是為了岔開話題,隨口一問,當即想到他看過明天的拍攝安排,沒有她的戲份。
“沒有,我第一次演戲,我怕演不好,想要多觀察老戲骨演戲。”
淩瑄已經找好理由,她不慌不忙道。
“你明天坐我的車過去。”
周一深在淩瑄拒絕前道,“我會把你放在片場附近,不會跟你一起進去。”
“我搭乘公交車比較方便。”
周一深的車子太過惹眼,不管他把車子停在哪裡都會被人注意到,她從他的車上下來不妥。
淩瑄還要在劇組待上一陣子,不想聽到流言蜚語。
周一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說什麼,上樓。
腳步聲消失,淩瑄放下手中已經空掉的碗。
周一深是怕她有危險,處處為她著想,她拒絕了他的好意,他會覺得她不識好歹吧。
如果不是因為要一下現場的拍攝情況,她就不進劇組。
不進劇組,就不會給劇組和他添麻煩了,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
淩瑄收拾好桌子,準備回房。
鬆獅過來纏著她玩鬨。
淩瑄彎身抱起它,在沙發上坐下。
鬆獅跟個調皮的孩子樣,在她身上蹦來蹦去,不時舔蹭她的手。
“小家夥,你一個人在家孤單不?”
淩瑄說話時,輕點著它的鼻子。
倏然,她表情微微一愣,緩緩抬頭看向二樓主臥的方向。
或許周一深就是因為感受到孤單,才會把鬆獅帶回家。
他看上去並不是一個多麼喜歡小動物的人,回到家時,如果保潔沒有給鬆獅清理狗窩,他會主動清理,然後給它喂食換水。
他做起這些事情,跟定好程序一樣,他不會逗弄鬆獅,頂多任由它在他身邊玩鬨。
淩瑄輕輕地撫摸著鬆獅的頭。
她給自己規定了每天的任務量,她在劇組待了一天,按理說,她現在應該回房工作。
否則她今晚又要熬夜,她有起床氣,明天早上需要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番,才會起床。
可她卻好似忘了有工作這一茬,一直在沙發上坐著。
周一深在書房中工作了了半個多小時。
他腦海中想的是壁爐,還有那扇一直緊閉的客房門。
周一深想要揮開腦中那些畫麵,可那些畫麵好似在他的腦海中紮了根,怎麼也抹不去。
他豁然起身,雙手插在腰間,在房間來回踱了步子。
她不斷拒絕他,要跟他保持距離,很明顯她是要跟他保持之前約定的意思,沒想過跟他有進一步的發展。
他雖然也是這個意思,卻不喜歡她的態度。
隻是他不喜歡的話,完全可以忽視她,他有這個能力。
可這個能力在麵對淩瑄的時候徹底消失,他很容易被她牽動情緒。
這讓他始料未及。
周一深再次坐回到位子上。
他想要繼續工作,腦海中再次浮現一些畫麵。
他下樓要去給自己倒杯咖啡,當他看到沙發上的淩瑄時,腳步微微頓住。
她沒回房?
之前她一直刻意在躲避他。
周一深見到淩瑄心情奇跡般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