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識她?”
警察敲了敲桌子,“我們查過你的通話記錄,有人用公用電話聯係你。”
“對方打錯了。”
“你要先著急否定。我們去公用電話亭,查看監控發現,給你打電話的人,就是上你車的人。”
“不可能,他……”
那個人做事老成,進入公用電話亭肯定會脫掉身上的偽裝。
那人身形纖挑,從身形和身高上看,是個女孩。
警察絕對不會把現場犯案的人,跟在電話亭中打電話的人聯係到一起。
警察這麼說,分明就是在詐他,如果他說出跟那人有關的事情,就等同於不打自招。
孫亦殊急忙打住。
警察見他這般,知道有門。
他們繼續跟孫亦殊“閒聊”。
這一次孫亦殊口風很緊,無論警察問什麼,他都保持沉默。
警察互看一眼,收拾東西離開詢問室,準備先晾孫亦殊一陣子,給他心理上造成一定的壓力,再尋找突破口。
當警察離開詢問室,認出周一深,“周總。”
“那人的蹤跡查到了嗎?”
孫亦殊現在已經有了防備,想要從他口中問點什麼,得下一番功夫。
“暫時還沒有。裡麵的這位好像肯定我們找不到跟他犯罪的人樣。”
有恃無恐。
“那個人裹得那麼嚴實,會不會是她刻意偽裝。”
那個人渾身到下都包裹在羽絨服和圍巾裡,就算是露出的眼睛上,也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監控畫麵隻能拍出她眼部的大體輪廓。
“她都穿成那樣了,肯定是刻意偽裝了。”
滬城天冷,正常人在房間外,穿成那樣也就罷了,在房內還把自己裹成粽子,就不對勁了。
警察辦案經驗豐富,他們隻能根據監控畫麵中先給出一個簡略的刻畫。
隻是滬城那麼多人,根據簡單地刻畫找人,猶如大海撈針。
他們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到人。
“我的意思是,他有沒有可能是個男人?”
淩瑄話一出口,她身旁的人都看向她。
“我隻是猜測。”淩瑄清了下嗓子,“我是個女孩子,如果我穿著羽絨服蹲下的話,會第一時間撩起羽絨服的後擺,防止它碰到地麵,就跟穿短裙,害怕走光一樣。”
這個問題,她的母親從小就叮囑過她。
而且她身邊不管是以前的同學,還是現在的同事,都有這樣的習慣。
她在來的路上看過寵物醫院的監控,監控上的人大大咧咧,羽絨被碰到裡麵,也沒有撩起來的意思。
剛剛她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這一點。
剛剛參與訊問的兩個警察相視一眼,覺得等下他們可以再試探孫亦殊。
周一深看了淩瑄一眼,壓低聲音跟警察說了下孫亦殊、餘湘兒和陸遠澤的感情糾葛。
“周總和您的同伴說的這兩個點,都可以成為我們的突破口。”
警察看了下時間,他們做好準備後,再次進入訊問室。
“我想聯係我的律師。”
孫亦殊見到警察,再次提出他的要求。
警察沒有拒絕,拿出手機,讓孫亦殊報上律師的手機號。
律師跟失聯一樣,孫亦殊那邊接連打了幾遍電話,依舊沒有人接聽。
孫亦殊已經在心裡把律師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遍。
為了防止警察查到他的身上,他專門提前聯係了一個十分有名望的律師,還開出了高價。
結果這個律師竟然拿了錢之後,跟他玩消失,等他離開警局,一定會讓律師知道,拿了他的錢,不辦事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