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見到警察都會不自覺地露出敬畏之色,反觀坐在警察對麵,已經被實錘犯罪的孩子,眼中沒有半分害怕。
他咧嘴對著警察笑笑,“我才十二歲,差一個月十二周歲。”
簡短的一句話,讓詢問室的警察變了臉色。
淩瑄心底生出一股惡寒。
這個小孩懂法!
淩瑄突然間手腳冰冷,她沒有再看下去的想法,她雙唇囁嚅,“回去吧。”
“你的臉怎麼那麼白?”
周一深轉身時,剛好看到淩瑄那張褪去血色的臉。
她剛才臉色還好好的,沒有任何異常。
“可能是這幾天一直因為這件事沒有休息好。”
她隻是突然間覺得好冷,離開這裡應該就沒事了。
周一深喜歡懟人,淩瑄沒把內心的想法說出口。
“身體不舒服?”
淩瑄蒼白的臉色,帶著一股破碎感,周一深伸手去試探她的額頭,淩瑄轉頭避開。
周一深的指尖擦過她的額頭,冷意從他的指腹傳來。
“我沒有發燒。”
淩瑄剛才是潛意識避開。
她在避開周一深觸碰時,還向一旁退了退,拉開兩人的距離。
周一深緩緩收回手,提步朝著警局外走。
淩瑄抬手觸碰下額頭,跟上。
院中,淩瑄剛走到車前,伸手想要打車門,車子快速從她麵前駛離。
淩瑄的手停在半空中。
她有些疑惑地看向已經離開警局的黑色車子。
周一深絕對是他見過,最喜怒無常的男人。
這不,剛剛還問他有沒有發燒,現在又開始給他擺臉色,開車離開也不跟她說一聲。
淩瑄胸口有些悶,她重重吐了口濁氣,準備去路邊打車。
算起來,她在周一深的家裡已經待了有一段時間,之前她提起要離開,被周一深阻止。
他告訴她,始作俑者還沒有被抓到,她一個人回禹城不安全。
為了她能打消念頭,他專門搬出她的母親。
她不想讓自己的父母擔心,繼續留在他那。
現在罪魁禍首已經被抓住,她現在可以回禹城,等進組的時候再回來。
戲開拍,她有足夠的理由在影視城不遠處找一家酒店住下。
淩瑄拿出手機,準備訂機票。
剛剛的黑車去而複返,倒回淩瑄的麵前。
淩瑄被突然出現的車子嚇了一跳,她快速收起手機後退。
她還沒有看清車型,車窗玻璃緩緩落下,露出周一深剛毅的側顏,“阿姨沒跟你說過,走路不許看手機?”
淩瑄聞言,低頭看了看手機,“我媽是說過,但她不是不在這裡嘛。”
“需要我跟她彙報一下?”
“這麼點小事,你就要告訴我媽,我看你上學的時候,沒少打小報告。”
周一深這個人沉默寡言,身上有股得戾氣。
他這樣的人在學校應該是桀驁不馴那一掛的,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跟喜歡打小報告的學生聯係到一起。
淩瑄感覺有些玄幻。
她等著打車,再過一會兒就要到下班高峰期,出租車會很緊張。
她沒有再跟周一深多說,再次提步。
“上車!”
他都回來了,還讓他請她上車?
自從她從研究所離職後,眼力勁怎麼越變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