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深快速停下動作。
他跟她隻是象征意義上的領證,不是真夫妻。
他不需要這般體貼。
周一深打定主意,要開窗戶。
身側,淩瑄動了動。
周一深以為淩瑄要醒來,他快速收回手,正襟危坐,連心跳都控製少跳兩下。
隻是他等了好一會兒,淩瑄那邊都沒有醒來。
周一深靠回座椅上,他看了眼手中的煙,泄憤似的把它丟到儲物盒中。
睡夢中的淩瑄哪裡知道,周一深有那麼多豐富的心理活動,她是被熱醒的。
滬城冷,每次出門,淩瑄生怕自己冷著,她會把自己裹成粽子,車雖停下,車中的暖風沒有停。
車中空間有限,她又坐在副駕駛上,距離暖風近,剛上車不久,溫度剛剛好,隨著時間的推移,淩瑄的身上越來越熱。
她伸手想要扯掉脖子上的圍巾。
她試了下,力氣太小,扯不掉。
被擾了好夢,淩瑄有些煩躁,她不舒服的動了動身體,一張臉皺在一起。
那模樣跟生氣中的孩子樣。
周一深注意到她的動作,轉頭,見她臉上滿是汗珠,快速伸手關了暖風。
他剛要伸手給她拿掉圍巾,淩瑄嘀咕,“怎麼會那麼熱?”
周一深以為她醒了,他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
淩瑄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一看就是人還在夢中。
周一深把停在空中的手向前伸了伸。
他有時候想不明白,他是看她熱,給她拿掉圍巾,又沒做其他的事,她為什麼要心虛,這股心虛從什麼地方來的?
他堂堂周氏總裁,在娛樂圈內轉手為雲覆手為雨,在滬城,乃至整個華國,都沒有幾個人敢跟他叫板,他偏偏有種害怕被她看穿心思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怪。
此時,淩瑄的一張臉,因為太熱而泛紅,跟個熟透的紅蘋果樣,分外誘人,小嘴微張,吐氣如蘭,讓人禁不住想要嘗一下它的味道。
周一深喉頭微動,很想靠近她的唇。
這麼想,他也這麼做了。
周一深跟魔怔樣,緩緩向那雙能夠惑人心神,散發著甜美氣息的唇靠近。
離的越近,她呼吸間噴薄的熱氣,讓他喉間滾動的幅度加大。
在他準備緩緩閉上眼睛,去感受那雙唇的甜美時,淩瑄的唇動了動。
隻是一個輕微的動作,已經讓周一深猶如驚弓之鳥,他快速直起身子,以最快的速度拿掉淩瑄脖子上的圍巾。
他腦子裡一片混沌,眼前不斷閃過淩瑄雙唇輕動,把他現場抓包的畫麵。
他動作粗魯。
淩瑄的圍巾被扯下來後,悠悠轉醒,抬手輕揉自己的眼睛,“怎麼了?”
淩瑄很困,眼皮上跟抹了膠水樣,揉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睜開。
她感受到車子停下,問,“到彆墅了?”
“我們在寵物醫院門口。”
聽她的沙啞的聲音和表情,沒有發現他剛剛的逾越之舉。
周一深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了,隻知道他看到她那雙粉唇樣,跟著了魔樣,想要靠過去。
好在關鍵時刻,他及時清醒過來。
萬一他剛剛就那樣親上去,被她發現,以她的脾性,會毫不猶豫的說他是流氓,或許還會跟他動起手。
她身手不錯,昨天在寵物醫院門口揍陸遠澤的那幾招,可以看出,她練過拳擊。
不知道怎的,她看到她她對陸遠澤揮拳時,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