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羨在娛樂圈待得久了,對他們的手段十分了解。
他不放心,聯係淩瑄。
“陸遠澤中毒在搶救?”淩瑄剛吃完晚飯,她裹得嚴嚴實實,在彆墅的院子中散步。
周一深這個人無趣,他的院子也很無趣。
他不喜歡家裡有其他人隨意出入,院子沒有專門人員打理,平日裡隻有保潔打掃衛生,院子裡的綠植,保潔會隨意修剪。
保潔修剪的綠植,跟專業人員有一定的差距,她修剪出來的綠植,多少帶著點隨性,這點挺合淩瑄的心意,隻是院子中的景致就差強人意了。
周一深彆墅院子很大,本來可以種一些花花草草,做點兒秋千之類的做點綴。
一眼看去,他的院子裡除了一些很好種植的樹木之外,沒有其他的東西。
如果不是他讓保潔對樹木的生長進行乾預和修剪,再過一些年,他的彆墅院子能變成一小片森林。
彆墅區出現這麼一棟“原生態”的地方,實屬罕見。
淩母是個有生活氣息的人,她喜歡養一些花花草草,淩瑄受了她的熏陶,自小也喜歡鼓搗那些東西。
她邊走邊在腦海中做規劃,如果她有一處這樣的院子,該怎樣設計,才能一推開窗戶,看到外麵的景色,就能心曠神怡。
她接到淩羨的電話,語氣裡滿是疑問,“你怎麼知道的?”
陸遠澤現在在網上已經被扒的連個褲衩都不剩,他那邊隻要有風吹草動,網上很快會傳開,她這邊沒有收到推送。
“我在醫院。”
“你去醫院做什麼?你受傷了,還是蕭晴……”
“我們兩個都沒事。”
淩羨從淩瑄的語氣裡聽到擔心,欣慰道,“原來你會表達自己的情緒。”
“我不但會用語言表達我的情緒,我還會在我憤怒時,用我的拳頭表達我的憤怒。”
“你隻用拳頭表達你的憤怒,我就放心了。”
“你這是話裡有話。”淩瑄聰慧,聽出淩羨的言外之意,“你是懷疑陸遠澤的毒是我的下的?”
“我是有這個擔心。”
“那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他現在是困獸,我沒有痛打落水狗的愛好。”
陸遠澤對她下手,新餘地產那邊因為還要仰仗周氏,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得罪周一深。
他們為了自保,會斬斷跟陸遠澤的關聯。
餘父那邊甚至會要求餘湘兒跟陸遠澤離婚。
她隻要靜觀其變就好,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臟了自己的手。
“周總呢?”
“他更不會。”
“你很了解他?”
“反正比你了解。”淩瑄停在一棵冬青樹旁,伸手輕撫它的翠綠的葉子,“他對付陸遠澤的辦法有許多個,這種容易被抓住破綻,給自己惹上麻煩的事兒,他不會做。”
周一深能走到今天,是個思維縝密,做事不容易衝動的人。
就算是前些年,網上對他各種攻擊,說他謀害生父和繼母,網友也隻是嚷嚷,沒人找到真實的證據,給他定罪。
網上鬨得再凶,他依然活躍在滬城,公司經營的風生水起。
“你不會是真的跟他在一起了吧!”
“跟沒跟他在一起,是我的自由,需要你隨份子的時候,我自然會通知你。”
言外之意,她不想說的時候,不要胡亂打聽。
“隨份子?你有跟他結婚的打算?”
在他看來,淩瑄很呆,在感情上除了對陸遠澤無疾而終的愛戀之外,空白一片。
這麼多年,她一直專心工作,參與過幾次相親,每次都失敗。
他已經生出,就算是淩瑄以後一輩子不結婚,他也有能力養活她的想法。
他尋思著等母親折騰夠了,他就跟母親談一下,讓她不要擔心淩瑄以後的生活。
他還沒有跟母親表達自己的想法,淩瑄已經找到歸宿。
淩瑄驚訝開心的同時,又生出幾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