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矛盾的心思,讓淩瑄如坐針氈,卻又不舍得離開沙發。
這種感覺……
淩瑄突然間就悟了!
這不就是她寫的那些作品裡麵的橋段嗎?
不管劇裡麵是誰喜歡誰,都想要跟喜歡的人多待一會兒,為了能增加相處機會,他們會找各種理由。
而她現在……淩瑄好似被雷劈了下,腦袋嗡嗡作響。
不不不,她怎麼可能喜歡上周一深!
一定是她搞錯了!
淩瑄這一次是真的不敢繼續再在沙發上坐下去,怕自己再冒出一些,連自己都沒有辦法接受的想法。
她匆匆跟周一深說了聲,把狗子抱到它的窩前放下回房。
周一深看著身邊空下的位置,瞬間沒有繼續看劇的想法,他關上電視,回到自己的躺椅上。
在她離開的那一刻,他的世界裡好似又隻剩下他一個人。
他輕輕地晃動著躺椅,好似已經預想到他的老年生活。
以前,他不怕孤單,自從淩瑄住進彆墅,他更希望以後生活不再是一個人。
但有些事情不能強求,他原生家庭不好,而她生活在一個有愛的家庭。
他不知道要怎樣跟她相處,才能讓她感受到舒適。
自她說他脾氣不好,他已經在儘量控製。
如果他讓她不舒服,她不想留在他的身邊,他也不會去強迫。
客房中,淩瑄匆匆洗漱完,躺到床上。
不知道是喝咖啡的緣故,還是她剛才的想法太過駭人,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乾脆盤坐起身,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枚硬幣。
她把硬幣放在手中,輕輕地晃著,嘴裡念念有詞,“如果是正麵,是喜歡,反麵的話,是我胡思亂想。”
淩瑄說完,深吸口氣,把手中的硬幣拋了出去。
硬幣落在床上,淩瑄閉著眼睛不敢去看,“反麵,一定要是反麵。”
淩瑄念叨一會兒,睜開一隻眼睛,看向硬幣落下的地方。
淩瑄近視,眼神不好,就算是兩隻眼睛全部睜開,都看不清,何況是隻睜開一隻眼睛。
她緩緩靠近硬幣,在她距離越來越近時,她臉上的表情逐漸凝固。
怎麼可能是正麵!
一定是她近視的太過厲害,淩瑄快速坐起身,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
正麵!
剛才不算,她要再拋一次!
接連三四五六次後,淩瑄躺回到床上,抬手捂住眼睛。
她拋什麼硬幣啊!
這麼幼稚的舉動,怎麼可能確定她喜不喜歡周一深。
不作數!
淩瑄一夜沒睡好,第二天沒有起來做早餐。
周一深讓人送早餐過來,他把早餐放到廚房內的保溫箱中,去上班。
淩瑄睡得不安穩,她聽到車聲,急忙從床上爬起來,看向窗外。
周一深走了,她也該出門了。
淩瑄匆匆洗漱,連早飯都沒有胃口吃,匆匆離開彆墅。
她不是去劇組,而是要去找一個經曆比周一深更慘的,看看自己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