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危機解除,我有了自己奮鬥的方向,我才發現,我依賴上了一個人。我嘗試著跟他切割開。真的到切割開的那天,我出神的毛病又犯了。”
“依賴一個人?”
“算是在我遭遇困難,彆人對我唯恐避之不及時,給了我一個避風港。”
“能給你雪中送炭的人,會讓人產生依賴。”
“是呀!但是這種依賴,會給他,造成一定的麻煩,於我而言也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該切割的時候,她開始毫不猶豫的切割開了。
“你出神,是因為不習慣?”
“剛開始是。現在已經好多了。”
沈瑤給淩瑄補完妝道,“周夫人為什麼出神?”
“跟你差不多,也是因為對一個人太過依賴。”
或許她跟沈瑤一樣,隻是依賴周一深,等她跟他切割開,就會過回以前的生活。
就算是要去麵對那些無聊的相親,她也有自己的辦法解決,好過要跟周一深上演全武行來的強。
淩瑄跟沈瑤淺聊幾句後,突然恍然大悟。
她決定從她的戲份殺青後,就離開滬城。
如果她能夠過回之前的生活,她就跟周一深領離婚證!
淩瑄是個說乾就乾的人。
剛殺青,她就風風火火收拾東西,準備回禹城。
她的人還沒有到機場,就接到周一深助理的電話,“淩小姐,你在哪?周總切菜時,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切出好大的口子,深可見骨。”
“他切到手了?”
淩瑄聞言,腦袋嗡嗡響。
周一深從不下廚,今天是腦子被門夾了,竟然去下廚!
淩瑄本來想要不管這件事,電話那頭助理接連嚎了幾聲。
“周總,你要堅持住!”
“周總,怎麼流了那麼多的血!”
“周總,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助理聲音焦急又淒慘,聽得淩瑄有種周一深不是切到手,而是得了絕症的趕腳。
或許是周一深傷的真的很嚴重,助理才會這般。
淩瑄看了下時間。
距離登機還有一個半小時,她距離彆墅有一段距離,現在折返回去,肯定趕不上飛機。
淩瑄想要狠心離開。
助理再次打了過來,“淩小姐,周總的手傷成那樣,萬一需要做手術,我不是他的直係親屬,萬一要簽字怎麼辦?”
“簽字?”
“醫院最怕醫鬨。醫生怕擔責任,做什麼都要簽字。萬一沒有人給周總簽字,延誤治療時機,那周總的手……”
此時,後座位上的周一深低頭看了看他食指上長約兩厘米的口子,他現在是不是應該回去再拿刀,對著手再割上一刀。
“淩小姐,喂,淩小姐,你在聽嗎?”
助理一邊開車,一邊努力完成周一深交代的任務。
周總跟他說,無論如何也要把淩小姐叫到醫院。
助理是個明白人,當他看到周一深沾著血的手,已經猜出他是在上演苦肉計。
助理心裡一個勁的吐槽,周總這個人,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把人惹生氣,鬨離家出走,他去哄回來不就行了,非得來這麼一出,讓人家自己跑回來!
他其實很想看周總追媳婦的戲碼,不知道他一不小心說漏嘴,讓淩小姐明白周總的那點兒小心思,淩小姐一生氣,不搭理周總,看周總怎麼辦!
這個想法隻是他在心裡想想,現在周一深在車上,他敢說漏嘴,周總會一腳把他踹下車!
出租車上,淩瑄終究不能坐視不理,她掛斷電話,讓出租車司機調轉車頭。
回去的路上,助理剛才的那句話,不停在的淩瑄的耳邊響起。
周一深的直係親屬……
除了在國外的蘇青,他沒有其他親人,而蘇青有自己的家庭,說他是孤家寡人也不為過。
一股同情在淩瑄的心裡油然而生,她催促司機快一些。
在快要到達醫院時,淩瑄的手機再次響起,她以為是周一深的助理,拿出手機看也沒看,直接滑下接聽,“我馬上到。”
“淩瑄?”
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淩瑄一時間沒有記起在哪裡聽過,“你是?”
“我是黑龍賽車俱樂部的,我想邀請你重新回來比賽。”
黑龍賽車俱樂部這是她以前效力的俱樂部,隻是她退出那個圈子後,換了所有的聯係方式。
淩瑄看了下手機,發現對方打的是她私人號碼,她臉色冷凝,“你是從哪裡找到我的聯係方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