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碰到周一深的手背。
她怕指甲刮破他的手背,想要收回。
周一深快速握住她的手,一股冷意從他的掌心傳來。
周一深握著她的力道加大,“你的手怎麼那麼冰?”
“有嗎?”
淩瑄用她的手碰了下她的臉頰。
她的指尖冰冷的沒有溫度,臉頰也微涼。
她已經給周一深添了很多麻煩,她不想再麻煩他,扯謊道“剛剛我開錯水龍頭的方向,碰到冷水。一會就好了。”
周一深的手心滾燙,燙人皮膚,淩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周一深將手中的茄子放回到台麵上,拉過淩瑄的手,不停的給她輕搓著。
他動作輕柔,淩瑄能感受到來自他的疼惜。
“客廳暖和些。”
周一深要帶淩瑄離開廚房。
“午飯還沒做。”
“我讓人送過來。”
她的手絕對不是碰冷水才會這麼冷,她應該是遇到了難題。
她不跟他說,他胸口發堵,但也沒有追問,更沒有責備。
他有人手,可以去查。
“你吃不慣外麵的。”
“偶爾吃個一兩次也是可以的。”
周一深堅持,“如果你是覺得,你給我做飯,是要還人情,你更不需要每頓飯都幫我做。”
“我哪裡是幫你做?我自己也要吃的。”
淩瑄剛開始給周一深做飯,本意的確是還人情。
當她見他已經習慣她做的飯時,她心裡有些小得意。
她是心甘情願給他做飯,沒有想過人情的事兒。
“坐。”
淩瑄沒有拒絕,在沙發上坐下。
周一深沒有再跟她討論做飯的事,他拿過沙發上的毯子,蓋在淩瑄的身上。
他幫淩瑄搓了搓手,感受到她的手溫度正一點點回暖,他起身去廚房給她倒了兩杯熱水。
“一杯你喝下,另一杯抱在手裡暖手。”
“哦。”
淩瑄跟乖寶寶樣應了聲。
周一深伸手試了下淩瑄的額頭。
她額頭溫熱,沒有發燒的跡象。
周一深稍稍放心了些,吩咐人送午飯過來。
淩瑄喝完水,身體暖和了些,她抱著水杯,垂眸,腦海裡再次閃過教練那張痛苦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