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最近兩天跟平時很不一樣。
保鏢有種瑟瑟發抖的感覺。
他在想要不要告訴淩瑄,飯菜和甜點是周一深送的,讓淩小姐感動一番,親自給周總打電話,撫平他的怒火。
保鏢思索半天,最後打消念頭。
周總說過,一定不能讓淩小姐知道真相!
他敢暴露周總,周總的懲罰,他承受不了。
周一深掛斷電話後,丟掉手中的毛巾,換衣服準備去醫院。
他走到門口又折返。
她一點都不在意他,給他打電話,也隻惦記狗子,他去醫院守著她算哪門子的事兒!
周一深剛要把羽絨服掛回去,下一秒,收回。
他跟她許諾過,會保護她,俱樂部的負責人對她不懷好意,他雖已經派人守著她,還是有些擔心。
他把羽絨服搭在胳膊上,打開門。
門剛被打開,他注意到門外站著一個人,他停下腳步,抬頭。
“周總這麼晚要去哪?”
淩瑄裹著羽絨服,笑吟吟的站在周一深的麵前。
周一深看著突然出現的淩瑄,他心裡跌宕起伏,麵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我來見個朋友,剛好看到周總打開門,我就跟周總打了個招呼。”
“這麼晚了,你出來見朋友?”
“不行嗎?”
淩瑄臉上的笑,沒有任何收斂,“周總還沒說,你要去哪。”
淩瑄說話時,看了眼周一深胳膊上搭著的羽絨服。
這件羽絨服是她之前給他買的,不止是羽絨服,還有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她買的。
她隻給父親買過衣服,給周一深挑選衣服時,十分忐忑,她不敢買款式新穎的,按照他之前的穿衣習慣,給他挑選。
簡單普通的樣式,穿在他的身上,挺闊有型。
他們身高有一定的差距,淩瑄微微仰著頭。
“我也去見個朋友,女性朋友。”
“……”
見朋友就見朋友,還要在後麵加個女性朋友,幼不幼稚。
淩瑄的唇角差點沒有忍住勾起,“我也要去見個男性朋友,那就不打擾周總了。”
淩瑄是在周一深的接受下限上蹦躂,他本來就因為淩瑄接受保鏢送的食物,還讓保鏢日後一日三餐都給她送過去,心裡跟貓爪樣,坐立不安。
她現在又大晚上去見男性朋友,周一深極力控製的表情,瞬間失控。
他如狼般陰冷的視線落在淩瑄的身上,他一步步走向她,將她困在欄杆和他的身體之間,“你這麼晚來酒店見男性朋友。”
“不行嗎?”
周一深的臉色隨著淩瑄的話語,陰沉的好似能滴出水。
這樣的周一深無疑是可怕的,如果放在以前,淩瑄會認為自己是在作死。
她應該快點兒給他來一波彩虹屁,給他順毛。
淩瑄篤定他不會傷害她,她後背靠在欄杆上,“你這是雙標。許你晚上去見朋友,女性朋友,不許我見朋友?”
“你是不是隻想跟我保持距離?”
她可以坦然接受保鏢送的東西,可以晚上來酒店見男性朋友,唯獨跟他相處,想要還他的人情,想跟他切割開。
周一深越想,胸口越堵。
“我想跟周總保持距離,周總會跟我保持距離嗎?”
周一深想說,如果她堅持,他會。
但看到她笑盈盈的模樣,他抿唇不言。
她今天晚上肯定是故意來刺激他的,他打量她一番,“你是遇到喜歡的人了,要激怒我,快些跟你把離婚證領了?”
這幾天她很忙,沒時間談感情的事兒。
她今晚著實有些奇怪,除了她要跟他領離婚證,他找不到其他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