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仇必報,你……”
“吃粥。”淩瑄給教練喂了一勺子粥,“我也眥睚必報,他敢對我動手,我可以讓千倍百倍的還給他。”
“淩瑄,你何必為了一個畜生臟了自己的手。”
教練見識過負責人的手段,他開始勸說淩瑄,“他這樣的人壞事做多了,自有天收。”
“說是天道輪回,有多少做壞事的人,是因為意外沒的?”
被天打雷劈的有幾個?
多半都是被彆人乾掉的。
“你這丫頭越來越囂張了。”
她以前就很囂張,他雖作為她的教練,對她進行指導,剛開始她還能虛心接受,後麵懂得多了,她會有自己的想法,他隻能是建議,這跟他以前帶的那些賽車手有很大不同。
但不得不說,她十分有天賦。
她學習賽車不久,也不像彆人成天訓練,進步卻非常神速,才不過短短一兩個月就可以參加比賽,獲得不錯的名次。
當時俱樂部的人以為她隻是運氣好,並沒有把這個剛學習賽車,已經嶄露頭角的女孩放在眼裡。
接下來的幾場比賽,她一次比一次表現得亮眼,在第三個月就以黑馬之姿,奪得冠軍,讓很多人驚訝不已。
俱樂部這才對她重點關注。
淩瑄卻跟以前一樣,不驕不餒,該怎麼訓練,還怎麼訓練,有人想要跟她套近乎,她不冷不熱,彆人都說她傲氣囂張。
教練卻很喜歡她。
一個賽車手,嚴於律己,有自己的想法和韌勁,才能取得好成績,不斷提升自己的技術。
“我有囂張的資本,為什麼要任人踐踏?”
門外,周一深聞言,嘴角微彎。
她私底下確實囂張,之前把自己扮醜時,彆人無論說什麼,她都不放在心上,也是因為她本身就是一個光芒萬丈的人。
“你這丫頭……”教練笑著道“你說的沒錯,你確實有囂張的資本。剛才他說周總,周總是誰?你的丈夫,還是男朋友?”
“丈夫吧。”
“你怎麼還帶著一個吧呢!聽的我的心七上八下的。”
“丈夫!”
她跟周一深領證,嚴格意義上說,他是她的丈夫。
但兩人的狀態,更像是剛戀愛的男女朋友關係。
這些是她跟周一深的事情,連她最親密的人,她都沒有實話實說,更不會把真實情況告訴教練。
“這才對嘛!”教練吃了幾口粥,吃不下,“你先放那,我等下再吃。”
醫生告訴淩瑄,教練的身體虛弱,需要少吃多餐。
淩瑄沒有勉強,她把粥放到床頭櫃上,拿過紙巾給教練擦了擦嘴,“你要喝水嗎?”
“我不渴。”
“那你休息一會兒,俱樂部的那邊的事情,你不要擔心,會解決的。你家人那邊一直有人照顧,你不用惦念。”
教練是個好人,他給好朋友發信息,說他要去看病,好朋友立刻承擔起照顧他家人的重擔。
他住的那片地方,有鄰居知道此事,也時常過去幫忙。
淩瑄把情況跟教練簡單說了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
這也是他敢跟負責人叫板的原因,哪怕他沒了,也會有人幫他照顧好他的親人。
他之所以咬牙堅持,是因為他不想給彆人添麻煩。
“那你快點做個夢,讓好人快點兒把壞人乾掉。”
淩瑄給教練蓋好被子,坐在一旁,陪著她。
她側著身子,周一深剛好能把她的表情儘收眼底。
她對她的教練這般溫柔,什麼時候能對他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