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排斥孩子,現在竟然會對孩子有所期待……
他的人生規劃,因為她的闖入,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對於這樣的變化,他沒有抗拒,隻有欣然接受。
……
三天後。
“周總,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廢掉了他一條腿,一隻胳膊。他現在已經被送到當地的醫院,醫院條件設施簡陋,衛生條件差,能把他的腿和胳膊接回去,已是勉強。”
除非負責人是個打不死的小強,康複能力強於正常人,否則,他那條腿和胳膊肯定會廢掉。
“看著點,不要讓人死了。”
死對於負責人來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現在死了,太過便宜他。
周一深吩咐完保鏢,發了幾張負責人所在地方的照片給淩瑄。
為了不引起她的不適,他沒有發有負責人的照片。
淩瑄正在病房照看教練。
教練的情況逐漸好轉。
他臉上已經消腫,不像之前那般紅腫的跟豬頭樣,逐漸變成了淩瑄記憶裡的模樣。
他本就是個話多的樂觀派。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身上的疼痛,已經不像剛開始那般明顯。
他跟淩瑄聊這幾年發生的事,“我這幾年,過得舒坦著呢!早知道開個小店也可以養家糊口,我早就不在俱樂部乾了!”
“你的店鋪收益不錯?”
“我人品好,他們都樂意來。”
教練說話的時候,樂嗬嗬的,好似從沒有經曆過困難,身上的那些傷,也不存在。
看他這般,淩瑄心裡酸澀一片。
他生活一地雞毛,他的生活中隻有兩件事,賺錢,照顧他生病的親人,但即便是這樣,他依然能活的這般滿足。
“你什麼時候把你家那口子,帶來給我看看?”
“他天天在門外。”
“天天都在?”教練驚訝道“你怎麼不讓他進來?”
“我讓他進來,他拒絕了。”
“為什麼?是不喜歡我?”
“也不是。”淩瑄對著教練抬了抬下巴,“你說的用上去,效果不錯的藥,就是他給你買的。”
“那他……”
“你彆問了,我也猜不透他。”
周一深心思深沉,她除了能看出他,每天想要跟她發生點什麼外,猜不到他其他的心思。
“猜不透就不要猜了。他能陪著你在醫院待這麼多天,說明他心裡有你。我也好的差不多了,有護工照顧我,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教練……”
“我命硬著呢!那個畜生已經去了國外,俱樂部被查封了,誰還能拿我怎麼樣?你就放心好了。”
教練不想耽誤淩瑄的事情,再次催促她離開,“上次我讓你幫我拿的東西,放在哪了?”
“在櫃子裡。”
“你幫我拿過來。”
淩瑄點了下頭,起身打開櫃子,從裡麵拿出一個有些年頭的舊布袋,遞給教練。
他從舊布袋裡麵拿出一坨用舊布纏繞的東西,小心翼翼將布一層層拿開,從裡麵拿出一個金釵遞給淩瑄。
“這是我祖輩留下的東西,我家到我這裡就斷根了,送你了。”
“我不能收。”
“這是給你的新婚禮物。”
教練把金釵塞到淩瑄的手中,“遇到值得珍惜的人,要好好地把握住,千萬不能再隨著性子,去玩一些危險的項目,讓人家擔心。”
此時,正在交談的兩人,沒有注意到病房門被打開,周一深出現在病房門口,“她除了賽車,還玩其它危險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