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對著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暖暖……”
leo剛開口。
不遠處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孩子,急匆匆朝著暖暖的方向走了過去,他語氣著急道“蘇暖暖,你沒事吧!我剛剛聽他們說,你在座談會上情緒不對。”
焦急的聲音傳來,暖暖看向麵前身材高大的男孩子。
眼前的這張臉,對於她來說十分陌生,她一時間忘記回應。
男孩子見狀,急忙給暖暖道歉,“剛剛是我太著急了,我……”
先跟你做下自我介紹。
男孩子的話,還沒說完,被暖暖打斷,“座談會開始了?是他們讓你來找我的嗎?這次是我第一次做誌願者,一定不能搞砸了。”
暖暖說著,拉著男孩子的袖子,匆匆朝著學校的方向跑。
她跑出幾步,回頭看向leo,“我還有事,先走了,有空聯係。”
leo還沒來得及開口,暖暖已經跟男孩子跑出十多米遠。
leo本來想要跟上去,他的視線落在她拉著男孩的衣袖的手上時,他的腿好似在原地生了根。
她拒絕他的靠近和觸碰,卻跟另外一個男孩子那般親近,她或許已經把他排除在朋友之外。
leo等著暖暖的背影消失,他在路邊的連椅上在坐下。
這些年,他一直忙於比賽,在開始之初,他會給她拍照片,拍視頻,把他去過的地方,看到的景色,所經曆的事情,都跟她分享。
剛開始她會有所回應,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回複,慢慢地變少,有時甚至不回複。
年少時,他曾經就此事,跟她進行過交流。
她告訴他,她很忙,忙到能分給他的時間很少。
leo怕打擾到她,一直保持著現狀。
直到後來,她換了手機號,不曾告訴他。
他給她打電話發現她原先使用的手機號成了空號,他著急的尋找她的聯係方式。
後來從父母那的得知,她隻是換了手機號,她告訴了他的父母,卻唯獨漏了他。
那時,他才知道,她的生活中,他並不重要。
想到以前的事,leo摸了摸在訓練中摔傷的左胳膊。
胳膊上的疼痛,早已消失,而他卻記得那天發生的一切。
leo在連椅上坐了很久,他調整好情緒起身,再次走進了那個對他來說,並不陌生的校園。
暖暖身為誌願者,需要在座談會開始前準備所需要的材料,座談會結束後,打掃場地,在發布會舉行時,隨時應付突發情況。
此時,座談會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暖暖跟那個去找她的男生一起坐在最後一排。
她想讓自己認真聽這場座談會,腦海中總是不時閃過leo的身影,跟他的一舉一動。
leo是個小太陽般的存在,他陽光紳士,有他在,她的注意力總會被她吸引。
在她眼中,他是個完美到沒有任何缺點的人,他跟她是不同的。
她的身上帶著明顯的缺陷,對疼痛不敏感,聽力受損。
不知道是不是佩戴助聽器的時間長了,本來對疼痛不敏感的耳朵,近兩年有了反應。
疼痛的感覺對彆人來說,是一件普通到糟糕的事,可對於她來說,她很向往。
她有時為了體驗那種柑橘,會時不時的輕捏自己的耳朵。
她又怕彆人發現她的秘密,她隻敢在四下無人的時候,才敢做出這樣的舉動。
她是活在黑暗中的人,她跟他不可能在一起。
因為不可能,她要極力克製內心的想法,但他對她具有超乎她想象的吸引力。
她擔心她內心的想法,會被彆人看破,她不敢跟他有太多的相處機會。
她本來以為隻要時間足夠長,她有可能將他忘記,現實是,哪怕他們很長時間不聯係,不見麵,隻要他出現在她的生活,她的情緒和注意力還是會受到莫大的影響。
這不是她能夠控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