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夏叔這裡,嘮嘮叨叨,婆婆媽媽,兩人就著小酒,從天說到地,說女人,說小說,說些小時的雞毛蒜皮。
陳青身上的鐵血崢嶸,變得溫柔細膩。
這一刻的陳青,既像不懂人間煙火的小毛孩,又像一個滿經柴米油鹽的老掌櫃。
就連天邊的陽光,也變得粘稠,平緩。
再起身時,太陽已經行至了光複縣的邊緣。
縣城裡,已是一邊夜幕。
“陳青啊,你現在是乾大事的,彆耽擱了,去吧!”
“夏叔,您早點休息。”
陳青告辭離去,迎著微風。
心情難得的平和。
許多時候,人都不知道普通的一幕,可能一生再難得。
父母的一句嘮叨,一個溫暖的日頭,或者曾經健康的周末……
一句“當時隻道是尋常”,藏了人間多少遺憾呢?
深深吸了口氣,又敲響了喜之郎的家。
“哪位?”
劉喜開了門,頓時呆住了,“我我我草!陳青!”
“哈哈!喜哥!”
劉喜大喜!
父母最掛在心頭的,永遠是那不成器的孩子。
劉喜作為班主任,最放不下的,也是人品一般,成績一般,沒了父母的陳青。
所以他偏袒陳青,幾乎擺在明麵上,有他在,班裡沒人能欺負陳青。
陳青呢,放不下恩,放不下仇,大事小事耿耿於懷。
劉喜的情,自然也記著,自然也要報答。
當然,末世中的救命之恩大過天。
真要計量起來,早就還了。
但感情又不是交易,哪裡能一筆一劃,一斤一兩地算呢?
“臥槽,你小子上哪去了?”
“參軍了啊,去了禦鬼軍,現在多少也是一個小頭頭呢,手底下幾十萬大軍你敢信?”
“信個der!你要真領了幾十萬大軍,我就從這裡舔到開靈局!”
陳青:“……”
喜哥啊,說話得給自己留路啊!
比如在這裡留言的讀者,以後就是個省長呢?
兩人嘻嘻說笑著,一同進了屋。
兩人都很默契,沒有提班級裡的事。
那些年輕的樂觀的傻逼的麵孔,本來應該成為眼睛裡有著清澈的愚蠢的大學生。
但大部分都埋在了末世裡。
經曆了末世的人,每個人都背負著沉重的死彆。
說不得,說不得。
還是喝酒吧!
很快,劉喜不勝酒力,軟在沙發上:“我……我草,你小子,酒,酒量這……這麼好的麼?”
說著,狼狽地呼呼大睡。
陳青輕輕帶上門,皺起眉頭……
這畫風感覺不對勁啊,怎麼跟大結局了似的!
走走走走走!
找韓淵去,看看咱的童子兵練得咋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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