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苒一驚,立刻站起福了福身。
“太子殿下。”
謝錦辰與謝楠月同歲,比謝麟安大了一歲不到。幾個月前,剛剛及冠,如今已然是儲君的儀態。
雲苒見到他的次數並不算多,她長居宸王府,偶爾進宮陪淑貴妃解悶,而謝錦辰住在東宮,彼此沒有過多交集。
僅有的幾次,也是她陪著謝楠月出遊,恰巧撞見太子殿下。
人家兄妹情深,她跟在一旁,算是沾了光。
隻是這聲小雲苒,讓她聽得心頭發怵,有些不舒服。
“蕭叔叔寄過一封家書,和苒兒提過一句,隻是他也不能確定。蕭淮川也並未到宸王府拜見。我與他……算不得青梅竹馬。”
雲苒遲疑著,把話都解釋了。
她知道,從西南來的家書,都是被人拆過的。
稍有隱瞞,便是欺君。
說她與蕭淮川青梅竹馬,若是在以往,她倒也是欣然應聲。
怎麼能不算呢!
但自從聽到淑貴妃與皇上爭辯雲家功過,她不敢輕易在外人麵前,牽累蕭淮川。
“小時候的玩伴而已,過了那麼些年,模樣早就認不出了。”
謝麟安幽幽地瞥了太子一眼,語氣算不得友好。
太子和謝麟安本就不親近。
自然不願多話。
他這麼問,隻是替皇上開口。
果然,謝昭衍得到自己要的答案,便叩了叩桌子。
“容暄那小子,比試結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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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淵立刻迎了上去。
“容暄公子,蕭淮川,還有西北的楚青琉。這三位的實力不相上下,兵部溫尚書很是看好。”
“溫尚書目光如炬,口風緊得很。他要說好,定然差不到哪裡去。”
謝昭衍淡然一笑,隨後轉了話鋒。
“不過……容暄也是瞞著國舅府,擅自行事?”
“……是。”
善淵彎腰躬身,已然察覺天子怒意。
“蕭淮川不過是蕭青山在戰場撿到的孤兒,自幼顛沛流離,朕姑且念他一腔孤勇,名為建功立業,實為報仇雪恨。
“那容暄算什麼?江南蘇家的侯府住著,綾羅綢緞穿著,吳儂軟語聽多了,自視甚高了?有沒有一點國舅府的自知?!”
“……”
善淵和幾位近侍,撲通就跪下了。
觀禮台上,謝麟安事不關己,依舊是清冷姿態,一心隻看場內的比試。
他身後的雲苒和謝楠月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默默用餘光對視。
怪不得說,伴君如伴虎。
心情變得也太快了。
而一直縮在角落裡的王家母女,更是各個心懷鬼胎。
王夫人妄自揣摩聖意,越發覺得皇上怕不是要打一巴掌給顆甜棗,否了容暄的做派,再賜個一品大員嫡女的婚,堵住容府的嘴。
隻有王婉之心潮澎湃!
她終於不用嫁給謝麟安那個病秧子了!
虧她前些日子,又是連夜紮紙鳶,又是被拔了舌頭的野雞嚇唬,去了趟宮宴,回去還染了風寒,纏綿病榻好幾日。
嫁給謝麟安,就是衝喜。借了她的命數,衝宸王的喜。
一想到為了以後日子舒坦,還沒談婚論嫁,她就得清理雲苒,心裡也是膈應的不行。
倘若真的換個人,國舅公家的二公子,又在武舉中拔得頭籌。
隻要是皇上賜婚,容府對她都得客客氣氣,尤其是武舉後的賢才還得去大營。
天高夫君遠,她的好日子多著呢!
這麼想著——
她隻聽見首輔裴大人不卑不亢地提了一句“不如叫來問個清楚,年輕人血氣方剛。即便是江南男兒,也有血性。”
不一會。
容暄被兵部考官指引,殿前叩拜。
聽了善淵傳達的問話。
這位苦練多日,麵容曬得黢黑的國舅府二公子,跪答道“啟稟陛下,參與武舉,自是為了保家衛國。當然也有一點點小私心,若能名列前茅,能否求聖上做主……賜個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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