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了扶蘇的皇位,就相當於保住了蒙家的未來。
蒙恬知道該怎麼做。
“先生,可是此事有什麼不對?”
扶蘇疑惑地看著他。
“沒什麼。”
“就是土裡產出的東西,或許可以用在火器上。”
“微臣回頭再琢磨琢磨,殿下先彆著急。”
陳慶猶豫再三,把想說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蒙毅雖然與他不對付,但蒙恬卻和他無冤無仇。
好端端的害他乾什麼。
扶蘇驚訝地喊道“莫非詩曼買的地埋有礦藏?”
“沒有沒有。”
“殿下多心了。”
陳慶擺擺手“礦也是廢礦,但是用來製皮卻有些可惜。”
“微臣想辦法讓手下的人研究一下,看它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場。”
“真用得上的時候,咱們再另行商議。”
太子妃噗嗤一笑“我還以為詩曼犯下了什麼大錯,你一驚一乍的,差點把我嚇死。”
陳慶回過頭看去,她臉上帶著母性的光輝,輕柔地撫摸著孕肚。
你可不能嚇。
王芷茵說過,你要是動了胎氣,讓人家全縣不留活口呢!
這特麼都叫什麼事啊!
那塊貨平日裡缺心眼似的,一到關鍵時刻就支棱起來了。
一門雙侯嚇不住人,姐姐是太子妃也嚇不住人。
但是未出世的皇孫,的確能讓縣令不敢上奏,郡守視若無睹,連禦史大夫都閉緊了嘴巴,生恐招致滅頂之災。
真有你的呀!
太子妃見他一首盯著自己,趕緊捂住嘴巴“我說了不插言的,罪過罪過。”
扶蘇安慰道“一家人,何須如此在意。”
他突然皺起眉頭“先生,芷茵最近沒闖什麼禍吧?”
“沒有沒有。”
陳慶無力地搖了搖頭。
太子妃真要受了驚嚇還了得?
始皇帝和鄭妃眼巴巴等著抱孫子呢。
咱惹不起!
“今日我來,其實是因為家事煩擾。”
“過來坐一會兒心裡好受多了。”
“微臣就不多叨擾啦。”
陳慶起身作揖告辭。
“哎!”
扶蘇叫了一聲,結果他走得更快了。
“難道是芷茵哪裡惹到了先生?”
他喃喃自言自語。
太子妃一聽就不樂意了“剛才陳慶可是先提了詩曼,再提的芷茵。”
“為何不是詩曼惹到了陳慶?”
扶蘇啞然失笑“差不多。”
“總之她二人都不是什麼好脾性,苦了先生啦!”
太子妃翻了個白眼“舍妹和詩曼殿下哪個不是國色天香,秀外慧中?”
“陳慶偷著樂都來不及,犯什麼矯情。”
扶蘇也不與她爭辯“愛妃說得都對,來,我扶你躺下。”
——
陳慶心情鬱悶地走小門回了府邸,苦思冥想考慮對策。
扶蘇和太子妃眼瞅著一時半會兒指望不上,起碼得等皇孫降生之後再說。
還得靠他自己!
時辰不早了,陳慶還得換上官袍去當值。
一路行色匆匆,走到熱巴所在的小院時,他隱約聽到一陣爭吵聲。
“我不去!”
“我又不是他府上的仆婢,為何要給他端茶送水?”
娜紮的嗓音透著股倔強和任性,與熱巴柔順的輕言細語大不相同。
“你總不能白住在這裡。”
“妹妹聽話,姐姐是為了你好。”
熱巴苦口婆心地勸道。
“莎車國都被他占了去,我怎麼就成了白住?”
“王宮內的財寶如今就在他府裡,我就算住上一百年都綽綽有餘!”
娜紮高聲反駁。
陳慶眉頭緊皺,心頭的火氣騰騰而起。
治不了那兩個婆娘我還治不了你?
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