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天涼,你怎麼不穿件外袍?”
“感染風寒了怎麼辦?”
嬴詩曼去馬車上拿了件輕薄的披風遞給他。
陳慶如釋重負,原來她不知道呀!
那就好。
“夫人,這是女子所穿,太花哨了。”
陳慶擺擺手推拒“反正我再過一個時辰就回去……”
嬴詩曼板著臉繞到身後,給他把披風係好“讓你穿你就穿,囉嗦什麼。”
“早去早回,我們等你回來吃飯。”
“知道了嗎?”
陳慶略感詫異,來來回回打量著她。
“看我做什麼?”
“你不是說很忙嗎?”
嬴詩曼沒好氣地說。
陳慶連連點頭“哦,我這就去。”
“夫人,你今天好溫柔。”
嬴詩曼嘴角抽了下,強忍住沒笑出來。
等陳慶匆匆乘上馬車離開後,她才傲嬌地小聲嘀咕道“我平日裡難道都是凶巴巴的嗎?”
“還不是你一首惹禍?”
馮婕今天說的那番話,原本是想挑撥他們兩個的夫妻關係。
但是無意間卻撥動了嬴詩曼的心弦。
世間的青年才俊不計其數,但是像陳慶這般的,隻有一個。
她見過太多所謂夫妻間的‘相敬如賓’,成婚後二三十年,仍舊如同熟悉的陌生人一樣,好似被強行捏合在一起似的。
唯有陳慶,從來都沒把她當成什麼金枝玉葉。
喜怒全都寫在臉上,不高興了就發脾氣,哪天心情大好,會在府中仆婢的注視下抱著她不停地轉圈。
和他成婚之後雖然沒少受氣,但短短數年時間,比她之前十幾年的人生加起來都精彩。
所以,她一點都不後悔。
能遇到這樣一個奇奇怪怪的穿越者,或許真是上天的賜予也說不定。
——
“呼……”
陳慶回了北阪宮之後,朝身後張望了一眼,發現沒人追上來才鬆了口氣。
後事暫且不停,反正今天是糊弄過去了。
“叫李府丞來見我。”
“侯爺,李府丞正在您的廳房等候。”
“哦?好像是叫過他。”
李左車聽到外麵的動靜,推門出來“侯爺,您回來了?”
陳慶收起雜念,嚴肅地問道“內務府的匠工培養得如何了?”
“先前本侯砸下重金,識字者給予額外的俸祿獎賞,爾等卻馬虎了事。”
“一問就是卓有成效,一查全是敷衍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