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丁哥,我脾氣暴?沒有吧,我覺得我脾氣還挺好的。”
“真是暴脾氣的人,剛才早動手打人了,你看我多克製。”易敦笑道。
丁友鵬滿臉黑線,這還算克製?
不過要說易敦脾氣暴躁,這一點丁友鵬也不認同,因為根據他和易敦的接觸,易敦平日裡完全就是個陽光大男孩,長的比較老一點的大男孩。
不過一碰到事兒,易敦完全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你這性子啊,有些時候還是得克製一下。”
“因為你也不知道人家什麼後台,興許就給自己整出麻煩來。”
“不過這次倒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張啟陽也就是占著個資曆老的優勢,再加上他們長跑隊人多,所以平日裡在田徑隊吆五喝六,蠻橫慣了。”
“沒看我也不怎麼想搭理他麼?這樣的人收拾收拾也好,為民除害。”丁友鵬笑道。
“哦?聽你這麼說,難道丁哥被這貨欺負過?”
“也不算欺負,你也知道,我這在田徑隊完全就是孤家寡人,平日裡也就是被他們搶走一些訓練資源罷了。”
“無所謂的事情,反正我在這行也沒什麼太大的出路。”丁友鵬苦澀說道。
易敦歎了口氣,心中有些同情丁友鵬。
底層運動員的日子相當的苦,遠遠不如易敦這般滋潤。
要是對比劉翔這個級彆的頂尖運動員,那更是完全沒得比。
對於這些苦難的底層同行,易敦心中自然是抱有同情。
可同情也隻是同情丁友鵬這樣的,像張啟陽那樣的底層運動員,易敦巴不得他永遠留在底層。
……
兩人吃的肚兒圓,丁友鵬幫著收拾完了以後,就回家去了。
他前腳剛走,易敦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手機上顯示的是羅建軍的號碼。
“喂喂喂,易敦,受沒受傷?”電話剛一接通,就傳來羅建軍焦急的聲音。
“嗯?校長,什麼受傷?”
“我剛接到電話,說你抓了三個小偷,有社會人士闖進了你宿舍?”羅建軍問道。
易敦了然,估摸著是守門大爺向領導報告了,然後又報告到羅建軍那裡。
這事兒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學生宿舍闖進社會人士,要是真出了點什麼事兒,學校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易敦心中一暖,羅建軍對自己是真的照顧有加,這都晚上十點多了,以他的年紀,估摸著早該睡覺了。
易敦將今晚的事兒原原本本詳詳細細的告訴了羅建軍,免得羅建軍擔心。
可沒成想,知道事情原委後,羅建軍直接從原本的擔憂變成了暴怒。
“什麼?市田徑隊那三人上門威脅你?!”
“無法無天了,無法無天了!”
“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法律了!”
易敦能夠清晰聽到羅建軍在那頭拍桌子咆哮的聲音。
“咳咳,校長,沒那麼嚴重吧,也算不上是威脅。”易敦笑道。
那三個臭番茄爛鳥蛋能威脅到自己?開什麼玩笑。
“怎麼不算威脅?”
“這幫人真是無法無天了,當我們鬆陽體校是什麼地方?”
“這件事情,市田徑隊必須給你一個交代,否則我肯定不讓他們好過。”
“易敦,你早點休息,這事兒不用放在心上,我會全程督促查辦。”
話音剛落,羅建軍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易敦原本還想說這事兒就算了,反正自己氣也出了,沒必要勞煩羅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