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陰陽怪氣的本事漲了不少!
何必呢?
何苦呢?
都是為了華夏一統寰宇的偉大事業而奮鬥,就不要計較這些細節了吧?
“扶蘇,你剛才說想要編練一支新軍,徹底拋棄刀劍甲胄。手執火槍,足以橫掃八荒六合。”
“它真有如此神勇?”
嬴政回到火牆邊坐下,淡淡地審視著自己的長子。
“兒臣有八九成的把握,火槍兵定然勝過大秦當前任何一支軍隊。”
扶蘇斬釘截鐵地回答。
“陳慶,你來說。”
嬴政目光偏向另外一邊。
“微臣有十成十的把握。無論老弱、婦孺,受訓三月,即不遜於任何一支正軍。”
“學武者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長年累月的打熬力氣、磨煉武藝,方能馳騁沙場,所向披靡。”
“而火槍兵隻要會扣動扳機即可。”
“如此大秦的兵源立時暴增數倍,國力大漲。”
陳慶神色堅毅地說道。
嬴政目光悸動,忍不住問道“真的老弱婦孺皆可?”
“誠然如此。”
“微臣怎敢信口雌黃,欺瞞陛下。”
陳慶回答地毫不猶豫。
“好!”
“幾時可成兵?”
嬴政迫不及待地問道。
陳慶知道對方急於見到被吹得神乎其神的火槍兵,咬咬牙回答“三個月即可,因火槍製造不易,約可成軍百數。”
火槍生產需要時間,但可以先訓練兵員基本的站隊、列陣。
哪怕拿著木槍先練練架勢也管用。
“扶蘇,寡人給你指派一百人手,由你來操練新軍。”
“過些時日北地會輸送大批匈奴戰俘返回,屆時擇其青壯悍勇者,與你的新軍演武對戰。”
“若勝,一切都好說。”
“若敗,寡人必徹查三樁積年要案,將凶手繩之以法!”
“你可明白?”
扶蘇心情沉重地點頭應下“兒臣明白。”
“退下吧。”
嬴政揮了揮手。
陳慶和扶蘇從宮中出來的時候,一首不停地安慰著對方。
始皇帝能嚇得住扶蘇,卻嚇不住他。
都是多年的狐狸,演什麼聊齋啊!
內史府的鹹陽獄、黑冰台的詔獄我哪個沒去過?
裡麵的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或許再進去還能撿個什麼賢才名將。
“殿下,雷侯。”
兩人走得慢,在鹹陽宮門口被趙崇攔了下來。
“陛下命我給您送來的兵員,請殿下驗收。”
扶蘇心事重重,驀然抬首,才發現不遠處零零散散的站了一大群人。
白發皓首的老者、骨瘦如柴的病夫,還有抱著娃娃的婦人。
老、弱、婦、孺一個不缺,唯獨沒有青壯。
“總計一百五十人,卑職特意多帶來了一些,殿下可以從中選其優良者,錄用從軍。”
趙崇雖然心裡樂開了花,但不敢把幸災樂禍之情表露出來。
“好好好。”
“本侯多謝趙統領的盛情。”
陳慶滿不在乎地發笑,拱手作揖。
扶蘇語氣深沉地說“先生,您為何還能笑得出來?”
“我為何不能笑?”
“他們能打仗嘛!更何況是與凶悍的匈奴騎兵對戰!”
扶蘇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畢竟一旦失敗,徹查三樁命案,陳慶絕對討不了好。
“殿下,微臣自有主張。”
“大秦以耕戰立國。”
“您還是不懂耕戰一體的含金量啊!”
陳慶信心滿滿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