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公道結出的果實。”
羋瀅揉著額頭,不解地問“那周會是個好人嘍?”
“他怎麼會觸犯律法獲流放之刑?”
陳慶愕然無語。
“周會確實是個忠義良善之輩。”
“至於他為何獲刑,那是律法的問題,不是他的罪過。”
羋瀅瞪大了眼睛“律法有問題?”
陳慶搖頭道“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反正蜜餞好吃就對了。”
“是哦。”
羋瀅伸手又拿了一顆,美滋滋地塞進嘴裡。
陳慶拿起另外一封書信“都隆!讓我好等。”
“希望你帶來的是好消息,否則……”
月氏離大秦很近,狹長的河西走廊也沒什麼雄險關隘可以據守。
始皇帝讓你三更覆滅,絕不會留到五更。
陳慶把蜜餞罐子塞進羋瀅的懷裡,匆匆打開第二封書信。
隨即,他眉飛色舞,連連讚歎。
“信裡說什麼?又是你的故友?”
羋瀅像隻可愛的倉鼠一樣,嘴巴裡咀嚼著蜜餞問道。
“確實是我的摯友。”
“上次跟他說的事情,基本上都答應了。”
“隻需朝廷派出使節,簽立國書即可奏效。”
“他還是挺識時務的嘛!”
陳慶撣了撣羊皮紙,發現上麵有不少皺皺巴巴的痕跡。
仔細看去,上麵似乎有一圈一圈的水漬乾涸的痕跡。
他伸手輕輕撫摸著羊皮紙,仿佛能感受到都隆當時滿懷悲憤,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奮筆疾書的景象。
“時也,命也。”
陳慶唏噓地感歎了一句。
都隆是難得的人才,可惜投胎的地方不對,怨的了誰?
再往深裡一想,剛送走的李利也是百年一見的中興之才,箕氏國主如果肯重用他,未必不能挽回局勢。
還有扶桑的吊毛王。
雖然在大秦君臣的眼中,他不過是一個供人嬉戲取樂的小醜,但是在扶桑那種蒙昧落後的地方,也不失為一代人傑。
“生不逢時,明珠暗投。”
他折起信紙,仔細地收好。
“陳慶,你在說誰?”
羋瀅好奇地問道。
“說你呢!”
陳慶上下打量一番,不由感歎道真漂亮啊!
羋瀅從北阪宮出來後,往昔的愁苦哀怨之氣煙消雲散,整個人像是煥發新生一樣,青春洋溢活力十足。
她的臉蛋紅撲撲的,白淨細膩吹彈可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教書育人的緣故,培養出了一股知性優雅的氣息,與蓬勃的朝氣相得益彰。
“那年二八,青蔥年華。”
“恨不逢君……”
陳慶下意識伸出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
羋瀅刷得紅了臉,如同受驚的小鹿般蹦跳著向後退去。
“陳慶,你怎敢無禮!”
“我……我先回去了。”
羋瀅又羞又氣,卻連句狠話都放不出來,匆匆把包袱扔給陳慶後,逃也似地飛快跑開。
“我的小姨母長大了。”
陳慶意味深長地說道。
自己養得嬌俏水靈的小姨母,憑什麼讓給外人?
說不得要找機會來一場‘背德女教師のxx授業’。
“春光無限好呀。”
陳慶伸了個懶腰,活動著脖子朝飯廳走去。
扶桑、朝鮮、月氏都拿下了。
下一位幸運選手又會是誰呢?
總會有懷揣著各種理想或目標的外邦使節奔赴此地,陳慶不愁沒有新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