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巴疑惑不解。
“令妹懷戀故國,念茲在茲。”
“可是莎車國早己被秦國西征大軍占據,本侯也沒有辦法。”
“但是……”
陳慶遙遙指著東方“沿著渭河一路而下,抵達海濱。再乘上大船出發,跨越過無儘的汪洋。在海的另一邊,有著廣袤無垠的土地。”
“那裡西季分明,氣候溫和。”
“數不儘的野牛悠閒地啃食著荒野上的青草,地裡長出的糧食足以供養數倍大秦的人口。”
“莎車國雖好,土地卻十分貧瘠,還時常有匈奴、月氏等凶悍的蠻族前來侵掠。”
“大洋彼岸的另一片土地才是莎車國人最好的歸屬。”
“我那侄兒出海探查一年有餘,即將返回。”
“屆時,本侯可以劃一塊地方,比秦國的領土還大。”
陳慶伸手做出環抱的姿勢“把莎車國人全部安置過去,讓他們過上幸福安寧的生活。”
“令妹從此不再需要為故國的百姓擔憂,她也可以繼承令尊的衣缽,在海的另一邊當上莎車國女王。”
岑被中傳出微不可察的吸氣聲。
不是娜紮鬼迷心竅,實在是陳慶描繪的未來太過誘人。
“勞煩家主費心了。”
“莎車國目前的狀況並不差,家父的血仇您也幫忙報了。”
“我們姐妹心願己了,彆無所求。”
熱巴不為所動,欠身答複。
“真的那麼容易放下嗎?”
陳慶嘴角微揚“本侯還想著令妹心誌堅韌,當是一代女中豪傑。”
“若是她將莎車國經營得蒸蒸日上,說不定本侯哪天落難了還可以投奔過去。”
“她當女王,我當王夫。”
“這些年在秦國積攢的財富和土地也都交給她處置。”
“錢財和絲綢怎麼也能堆滿一千間屋子,耕地至少也有十萬畝。”
“還有這棟花費重金,彙集無數奇珍異寶建成的侯府,全部都是她的。”
熱巴搖了搖頭。
憑著姐妹倆的心靈感應,她知道娜紮動心了。
妹妹,你醒醒!
彆犯傻!
家主是在騙你,他哪有這麼好心!
“說了半天口乾舌燥,熱巴你去廚房拿一杯冰鎮的酒水過來。”
陳慶看到火候差不多了,抬手吩咐道。
“府中酒水不缺,藏冰也是有的。”
“不過天氣還未到大熱的時候,冰鎮酒水隻怕要費一番手腳。”
熱巴為難地說。
“那就現做嘛,我在這裡等你。”
陳慶給對方打了個眼色,示意她離開。
熱巴糾結萬分,視線盯著衾被中的娜紮,遲遲無法挪動腳步。
她如果走了,妹妹恐怕難逃陳慶之手。
“去吧。”
“彆忘了給令妹準備一壺。”
“她在莎車國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少不得此物消暑解渴。”
“就當是本侯給她賠罪了。”
陳慶催促道。
熱巴遲疑很久後,心中長長歎了口氣。
天底下哪還有什麼莎車國呢?
妹妹繼續糾結於公主的身份,早晚要惹出禍患來。
與其這樣……
“奴婢這就去。”
熱巴懷著沉重的心情,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反手將房門關好。
陳慶嘴角的笑意逐漸放肆。
還得是熱巴通情達理。
這不就完美了嘛!
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把腦袋枕在衾被上。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咦,被子下麵好軟?”
正當陳慶要掀開被角的時候,娜紮猛地揭開了岑被,露出一張精致明豔的麵孔。
她似嗔似怒,高傲地瞪視著對方。
“娜紮,你怎麼在這裡?”
陳慶驚呼一聲,卻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上半身依舊壓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