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頷首道“快去吧。”
等候了半刻鐘的功夫,陳慶借口造橋事務繁忙,讓對方先行離去。
而他則來回踱著步,盤算著該如何讓趙崇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殿……”
“太子殿下走了?”
趙崇忙完之後,才想起扶蘇和陳慶還在府衙中。
結果回來一看,在場的僅剩下一人。
“老趙,本侯的情報幫了你的大忙吧?”
陳慶眯起眼睛,意味深長地說道。
“多謝雷侯襄助之情。”
“你想要什麼回報?”
雙方知根知底,趙崇也沒裝傻充愣,痛快非常。
“老趙,你過來。”
陳慶勾勾手,等對方附耳過來後小聲說“吳芮的夫人和女兒你得跟給我留著,要活口,最好首接報個服毒自殺偷偷匿下來。”
趙崇猛地梗起脖子,首勾勾地盯著他“雷侯,你竟然……”
陳慶不明所以“我怎麼啦?”
“你……”
趙崇再次欲言又止。
他統領黑冰台多年,自認什麼惡貫滿盈的罪犯都曾見識過。
但陳慶這麼無恥下流,敗壞倫常的還真是少見。
“本侯一聽說你的布置有誤,立即與殿下馬不停蹄地趕過來,連茶水都沒喝上一口。”
“找你辦點小事,你就這麼敷衍推諉的是吧?”
陳慶擺出了不悅的臉色。
“罷了。”
“隨你,隨你。”
趙崇重重地歎了口氣,揮揮手扭過頭去。
“雷侯,你行事如此惡毒,就不怕遭天譴嗎?”
陳慶滿頭霧水。
我怎麼惡毒了?
毛萍作出了傳唱千年的《上邪》,她的女兒是英布未來的妻子。
我為華夏留下一首千古名篇,出於回護之情保護屬下未婚妻,這還有錯啦?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
“老趙,你該不會是那樣想的吧?”
趙崇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是那樣還能是哪樣?”
“你切莫說是在下誤會了你的心思,你雷侯不是那種人。”
陳慶氣極反笑“本侯在你心中就這般不堪是吧?”
“瞧你濃眉大眼,卻一肚子齷齪肮臟的心思。”
趙崇輕蔑地笑道“本統領怎麼齷齪肮臟了?”
“哦……”
“是在下不好,戳破了你的心思。”
“齷齪肮臟的是鄙人,與雷侯無關。”
“這樣總行了吧?”
陳慶不耐煩地擺擺手“你愛怎麼想隨便吧。”
“若是吳芮真的負隅頑抗,本侯相當於救了你一次車裂之罪。”
“人你給還是不給?”
趙崇陰陽怪氣地說“給。”
“雷侯有命,在下豈敢不從。”
“吳芮的妻女一定洗刷乾淨,送到你的府上。”
“對了!”
趙崇忽然想起另外一樁事。
“雷侯,本統領私下藏匿謀逆要犯,也是擔了天大的乾係。”
“有個忙你也要幫我一回。”
陳慶蹙眉看著他“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趙崇絲毫不覺得受了輕視,瞥了眼外麵的天色,做出請的手勢“雷侯請隨我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