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說的,我難道不是茶素的編外醫生嗎~!”
老李笑了笑。
張凡也沒多客氣,不是客氣的時候。
“脊柱手術做完了,現在要植皮了,你累不累,不累的話咱兩做吧,這次過來沒帶燒傷科的醫生。”
“行,沒什麼累的,我和小陳給你當助手。”
傷員就如煎魚一樣,先從背麵開刀,然後又被翻了過來做正麵。
背麵砸的血烀肉爛的,可經過消毒止血後,還是能看的,就是破了一點而已。
正麵就直接看不成,如同炸焦了的茄子一樣,皮開肉裂不說,大片大片烤焦的皮膚,應約間都能讓人覺得裡麵估計都熟了。
也怪不得人家煤城的領導沒敢做檢查,第一時間拉進了手術室,這個患者的傷勢,彆說煤城醫院了,就算去鳥市,估計也危險。
清創,燙傷的清創太殘忍了。
鉗子一點一電的把焦肉給掀開,真的,直接就是如農村過年收拾豬頭一樣,一片一片焦死的皮膚被扒了下來。
表層燙熟的脂肪,就如炸過的薄脆一樣,或者就如癩蛤蟆的皮膚一樣,黃色透亮的小泡泡滿身。
而且隨著醫生們的動作,這個一身的水泡泡顫顫悠悠的如同荷塘裡漂浮著一層的癩蛤蟆在隨波逐流一樣。
脂肪層是滿滿的水泡,輕輕一碰,piaji立馬流出粘粘的溶液,就連流動都感覺它在拉著絲,呂淑顏看著張凡的操作,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真的膈應,就如同癩蛤蟆趴在什麼流出液體一樣,格外讓人難受。
清除了脂肪層後,燙傷嚴重的肌肉層也要清除。因為燒傷帶來的能量,直接讓有一些地方的肌肉熟透了。
也就是說,這地方的肌肉細胞已經全部陣亡壞死,是必須清除乾淨的,不然就是汙染源。
尖刀剜肉,燙熟的肌肉縮水收縮,像極了風乾牛肉,暗紅色的肉條子上殘留著凝固的血液,老李和張凡還有老李的助手陳博士。
三個人同時開工,手術時間太長了,一個腰椎就做了三個多小時接近四個小時,現在燙傷的創麵已經開始分泌出液體。
就如淋了熟油的鹵肉一樣,肉香味都能聞到了。
腰椎的手術很明確,行不行當時就能看出來。而燙傷的手術則未必,術後的恢複,移植的皮膚的成活,都是不確定的因素。
所以,大麵積的燙傷費用未必比腰椎的費用便宜多少。
鈦板,腰椎的鈦板價格相對四肢骨折的鈦板就貴多了,而體外移植的皮膚,更是直接從實驗室調出來的,價格更是不菲。
說實話,這一根煙抽的價碼太大了,還有其他人的治療費用,一百萬是擋不住的!
清創,三個人動作都很快,雖然老李和陳博士不能和張凡比,但總比呂淑顏和李雄利索多了。
而且三個人在茶素大學的動物實驗室裡不知道殺了多少兔子殺了多少狗,還是特彆有默契的。
都知道張凡手術的時候不愛說話,其他兩個人也默默的做著手術。
煤城政府大樓,司令的臉色鐵青鐵青,因為就在幾分鐘前,農場最高領導的電話來了,雖然沒有如同歐陽那樣劈頭蓋臉的臭罵。
但領導深沉的語氣讓煤城的司令心裡如同一塊大石頭一樣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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