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家曹青主任是圍產期的翹楚,人家在細胞、柳葉刀,發表的論文甚至能抵得上半個茶素醫院。
左手可以治療產婦,右手可以拿捏胎兒。
所以,張凡才多了一句嘴。
因為有這種人在科室,一般情況下,幾乎無需張凡再出頭露麵的進婦產科了。
張凡越問,呂淑顏越是不說,而且越走越快,像是張凡追在後麵要脫她小白鞋一樣。
張凡也隻能越走越快了,也就是醫院,這種一前一後的速度誰都不好奇,這要是在大街上,一前一後的,能把警察都招來。
一進科室,張凡發現,處置室門口尼瑪患者都圍著一大群。
甚至大肚子的孕婦,雙手抱著圓滾滾的肚子,如同托著一個大西瓜一樣,還踮著腳的也湊在科室處置室的門口看熱鬨。
一邊看,一邊嘴裡嘖嘖嘖的,嘴上像是說著很不堪,可眼睛瞪的格外的圓,深怕錯過了一個小細節。
要是在其他的科室,張凡絕對會大聲的讓人群散了,可在這裡,張凡不敢,要是驚嚇到一群托著肉西瓜的動了胎氣,哪就麻煩了。
“你瞅瞅,你就是這麼管理科室的嗎?”張凡很是不滿的說了一句護士長,護士長要解釋,張凡擺了擺手,“行了,下不為例,趕緊讓這孕婦們回去,站在這裡,磕磕碰碰的,出了事情誰負責。”
醫院需要操的心太多太多了,甚至地麵拖地拖布過於潮濕,張凡都得操心到。有時候,一個不小心,意外就能給你冒出來。
比如這幾年,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看病號送鮮花。
張凡對著個毛病真的很是不滿,你送點牛奶,送點蛋糕怎麼了,送個花就洋氣了?
他在普外的時候,給一個患者做了一個切腹探查手術。結果,隔壁床的一個患者家屬拎著鮮花來看病號。
而這個切腹探查患者對花粉過敏,一個噴嚏,肚子上的縫合線,如同子母紐扣一樣,砰砰砰全給炸裂開,裡麵的紅肌肉黃脂肪瞬間翻出來了,如同一個大嘴漢子咧嘴大笑一樣。疼的這個患者差點沒休克過去。
當時沒把醫院的院長老黃給氣死。所以,茶素醫院的直接出了一個規章製度,探視患者不能送鮮花。
張凡看著一臉古怪的護士長,也沒多想,婦產科的患者,能有啥。
結果張凡一進門,他自己也被嚇到了。
急救推車上,趴著一個大胖子,白胖白胖的,還是個男的。一頭的汗,後腦勺的汗水如同撒了一盤子的水鑽一樣,晶晶都發亮了。
而胖子身下躺著一個頭發很長很長,幾乎隻能看到一頭靚麗的烏發,其他,甚至連性彆都一時間分不出來的人,因為胖子太胖了,肚子上的贅肉如同羽絨被一樣,鬆鬆垮垮的都快托到平車外麵了。
不過倒是能聽到胖子身下尖叫痛哭的是女人聲!
平車兩邊不光站著醫生,還站著幾個,努力憋著不能笑的警察。
辛苦的臉都紫了。
“張院!”
“李所!”
“這是?”張凡也沒多寒暄,也不是寒暄的時候,也不知道胖子壓的還是怎麼的,反正女人喊的是有點撕心裂肺的。
如同腸梗阻的女患者一樣,如同腸子疼的喊叫,和壓痛型喊叫不太一樣。
醫院裡,其實不怕你喊的撕心裂肺,因為這表明你底氣還很足,一時半會的還掛不掉!醫生們反倒不緊張,如果你奄奄一息的,這才讓醫生緊張呢。
婦產科的主任,算是和歐陽一代的,很是老古板。
雖然張凡問了,她仍舊鼓著嘴不說話,倒是挖來的曹青主任不太好意思的說道,“把強力膠當潤滑劑了!”
“額!”張凡千想萬想,就是沒想到這個事情,他還以為這位白胖是止吐藥吃多了,導致肌肉緊張無法撤離了,所以也沒多太在意。
這玩意隻要稍微一回血,就沒啥大事了,又不是狗狗的帶骨頭。
可一聽曹主任的這個話,張凡才明白,怪不得呂淑顏跑的如同兔子一樣。一時間,再看了一眼白胖白胖,張凡也就懂了,要是年輕一點,估計也不會這樣被粘住,跑不快,尼瑪就彆玩花活啊。
“有殘留的粘合劑嗎?還愣著乾什麼,找敷料先撐一下啊,皮膚菲薄的地方壓壞死了怎麼辦?都是木頭人嗎?”
張凡有點生氣科室的不專業,尼瑪你們是醫生,就算沒見過,也不能讓彆人看出你們沒見過啊!
可惜,彆說敷料了,就算是稍微動一下白胖中年男,兩人如同二重唱的和音一樣,不光男的喊,女的也殺豬一樣開始更大聲的尖叫了。
這尼瑪真的成哥倆好了。
派出所的所長看張凡臉色不好,他也不好意思了。
“張院,這是粘合劑的包裝!”
“快去拿檢驗科分析一下,到底是啥成分!”拿著包裝,被刀子刮的如同脫了一層皮的包裝盒,張凡心裡罵道:“尼瑪玩個性,也得留條後路不是,這尼瑪連包裝盒的成分都給刮了。”
原來,這位白胖是靠著茶素口岸搞國際貿易的。其實說白了,就是個有點規模的二道販子。早些年給老毛子販襯衣倒罐頭,這幾年又開始倒西瓜賣香蕉。
生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不過,這個貨有兩錢以後,心裡就開始冒花花了,然後弄了一個對外的女翻譯。
然後翻著翻著,就把人壓在了身下。
而白胖的老婆也不是饒爺爺的孫子,不像普通家庭婦女一樣,一鬨二哭三上吊。也不同高知女性那樣,冷靜的先轉移財產收集證據,然後把白胖清掃出門。
這位家庭大佬,竟然突發奇想的用老毛子的強力膠水把白胖手提包裡的潤滑油給倒換了。
這尼瑪,她倒是出氣了,可這樣茶素醫院婦產的一群醫生傻眼了,甚至在華國都有名號的曹青主任都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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