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像喝酸奶一樣,開始抽吸。
剛開始的時候,一定不能太快,透明的針管裡麵,一會就吸出一股股灰褐色的膿液。
等膿液抽吸了一半以後,張凡不著急抽吸了,而是一個手開始摸索袋袋。
“嗯,圓形、質韌、活動度可!”張凡一邊摸,一邊讓馬逸晨記錄。
這是在判斷蛋蛋是不是也有炎症了。
一旦蛋蛋也出現炎症,這個時候就不是粗針管子抽吸的事情,必須要切開清創,有時候還不得不切掉蛋蛋。
不停地抽吸,直到看到液體中慢慢出現血紅色後,這才開始降低了速度,然後直接拿出一個新的手術手台,直接絞開拿出皮筋,然後塞進袋袋裡麵。
身體所有的末端在抗感染方麵特彆麻煩。比如尾為啥發炎後吃抗生素效果不好,就是因為藥物很難抵達。
腳指頭之類也一樣,而蛋蛋其實也是一樣的。
一台在城市裡幾乎遇不上的手術,在這裡,都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比如破傷風,很多人聽過這個疾病,可見過的又能有幾個,彆說普通人了,就算一些大城市的醫院醫生沒見過的也很多。
而在農村就有,有的老百姓種田不穿鞋,然後被土裡鏽釘子紮破了腳,也不當一回事,就給撒點乾土止血。
結果沒過幾天,老人發燒不說還開始昏迷,送到醫院後,身體反曲的和一個弓箭一樣。
這種疾病一旦發作,大概率和狂犬病一樣,幾乎就是判定了死亡。
破傷風,特彆是傷口比較深,而且刺傷的物件上麵帶著鐵鏽一類的,一定不要掉以輕心,去醫院在屁股上讓人家給你戳兩針,雖然破傷風的針很疼,但這玩意救命。
清理乾淨,把紅腫的雞雞和蛋蛋用一個一次性的杯子給扣在裡麵,然後膠帶粘貼固定。
小屁孩吃著巴音給的奶酪,邁著八字步穩穩當當的走了出去。
馬逸晨欣慰的看著小屁孩,張凡說了一句:這就是醫生的成就感,不論手術大小,隻要能替患者解決危難。
張凡還沒顯擺完老師的譜子,手術車的門就框的一下被王紅拉開了。
“領導這麼急嗎?裡麵手術剛做完!”
張凡相當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而王紅的臉是慘白的。
“出事了,邊防那邊出事了!”
風浪越大,魚越貴!
在邊疆也是這個道理,特彆是秋冬之際,斯坦這邊有很多很多的背包客就借著雨雪天氣抽空往華國這邊送東西。
邊防公安早就做好了埋伏,但是還是出事了。
當邊防公安抓住最後一個女背包客的時候,覺得已經沒什麼的時候,這個女人引爆了身上的炸藥。
事情說起來其實很簡單的,所有的罪犯都被抓了,最後一個女背包客看著柔柔弱弱的,一點沒什麼威脅力。
可惜,就是這一點點的麻痹,當時衝上去的三個公安,全都給放到了。
邊防公安,不知道屬不屬於當地警察部隊,但他們的犧牲率據說並不低於內地的緝毒警。
三個公安,一個當場犧牲。
而另外兩個也是危在旦夕。
知道張凡在草原,直接打來電話,王紅接通的時候,心都是提起來的。
張凡一聽,立刻跳下車,一邊脫手術衣,一邊朝著汽車跑。
“快,醫生當護士,年輕人先上。後麵的人原地待命!”
說完,一群醫生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跟著就跑。
“你們帶路,快!”上了車的張凡對著騎兵班就下了指令。
一輛手術車,一輛考斯特直接開動了起來。
騎兵班的戰士不要命的往前跑,風就如同刀子一樣刮過。
跑過山梁,張凡的手機有了信號,直接打通茶素醫院,“老陳,快,讓家裡的直升飛機朝著邊境飛,位置問邊防公安。”
一句話說完,又沒了信號。
老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一點都不猶豫的執行了張凡的命令。
家裡的三架大小飛機,撲通撲通的起飛朝著邊境飛去。
鳥市老二心裡有點不滿意,“牌麵這麼大嗎,有必要用飛機去接嗎?”
不過臉上倒是沒什麼變化。
歐陽聯係完邊防公安後,對著老二小聲說了一句:“邊防上有事情了,張院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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