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還是年輕啊!你知道不知道這個獎勵的重要性?去吧,轉科先不著急,我知道你喜歡做手術,做手術的日子還多的很,這個機會錯過了就錯過了!”
歐陽雖然說得輕描淡寫的,可這個名額她是費了好大的氣力才爭取來的,這個名額拿到手後,好多人給歐陽打招呼。團委的,婦聯的,殘聯的,雖然都是比較小的組織,可能量不小。歐陽是頂著壓力把名額給了張凡。她準備把張凡打造成市醫院年輕一代的標杆!
醫院相對其他的單位,這種事情關注的人不多,可不能說沒有,名利場不分大小不論男女,一個機會說不定就代表著起飛!張凡如果知道是這麼一回事,說不定真的不想去,他無心仕途!
邵華回來沒幾天,張凡又要去下鄉,雖然稍稍有點不滿,可也沒辦法。邵華要去送妹子的時候,張凡就把工資卡、獎金卡都交給了邵華,雖然還和邵華沒談房子的事情,不過張凡覺得這個事情是應該的,人老了還能享幾年福呢,有能力就應該讓他們安享晚年。
下鄉的地方是個哈人聚居區,草原深處。三人下鄉駐點,一個女老師,是個研究生在教育局工作,一個醫生就是張凡,另外一個是畜牧局工作的維人小夥。
市團委的車輛送著他們去草原,不過張凡自己開了車,他還有業務要忙呢,下鄉肯定沒什麼事情,有個車說不定還能走個穴什麼的。
秋天的牧區水草豐美,牛羊已經上了肥膘,牧民們也開始了割草料賣牲畜,準備過冬了。這個點是個很小的族群,政府怎麼勸說,他們都不去指定的地方過冬和定居。
團委的一個領導對張凡自己開車有點不滿,可也沒辦法,不是直接領導人,說話沒什麼分量!也就是在團委的車裡說了幾句張凡沒有集體榮譽感,市醫院沒有選好人選!
能參加這種活動的都不傻,就算沒有背景也是人精,大家都沉默不語裝著沒聽見!一個小官僚和一個能得到市級先進名額的年輕人,孰輕孰重大家明了的很。
這個小族群人不多,有四十多個人,老人不少、小孩也不少。畜牧局的小夥子叫買買提,名字沒說全,後麵還有好些字。說全了就成水字數了!教育局的叫譚潔。
他們三人的任務就是給牧民檢查身體看病給藥,勸說牧民把適齡的孩子送往定居點就學,然後就是幫忙給牲畜看病,指導怎樣飼養牲畜。
牧民好客,又是來的是醫生、老師和能給牲畜看病的獸醫,牧民們很高興,也很歡迎他們。剛好又碰上了家裡的孩子進行割禮!
割禮在邊疆算是一種另類的成人儀式吧,老年的牧民或者是寺裡的長者,給十來歲的孩子割包皮。
家裡的親朋好友都會從遠方趕來,給孩子送上祝福,孩子家中也會舉行宴會,宴請親朋好友。來了就是客,張凡他們幾個也參加了宴會。草原上大家圍坐在一起,唱著祝福的歌謠、跳著歡快的舞蹈。然後就是儀式的重點人物,今天的小巴郎,被家人裝扮的很是新奇!很有名族特色。
張凡沒見過這種儀式,很是好奇!一位老人端著一碗混合著花椒、油、還有一些張凡不認識的東西,唱著聽不懂的歌謠,點撒著酒水感謝上蒼!
等這些禮儀做完以後,老人拿出了一個磨的發亮的小刀,準備進行禮儀最後的事情!要割禮的小孩子很緊張!臉漲的紅紅的。
當老者用碗裡的東西清洗後,就開始亮刀。張凡不自覺的夾住了大腿,“麻藥都不上就這樣乾割!”
老人看來是經常乾這種事情,好幾大個人抓著孩子,在孩子的哭喊聲中,完成了這個儀式。真的疼!張凡驚恐的臉都發青了。恐怖!知道這種疼痛級彆的張凡真的恐怖了!
“大熱天這樣不會感染吧?孩子不會疼休克吧!”張凡偷偷的問了一下買買提。
“不會,他們都有自己的秘方,多少年了,沒有感染過!而且我們草原民族是很勇敢的!”買買提驕傲的說道。
帳篷中,張凡三人渡過了第一個晚上,白天雖然天氣很熱,可到了晚上就不行了,氣溫下降的厲害。
第二天,三人都開始各忙各的工作,張凡帶著血壓計、聽著器和一些簡單的常用藥物。
牧區食物單一,缺乏綠色蔬菜。大多數是動物油脂和奶製品做成的食物。所以年紀大一點的都有高血壓、高血脂等疾病。而且因為遠離城市,幾乎都沒有正規治療過。
四十來個人,一天的門診量都算不上,一個上午張凡就乾完了自己的活,該開藥開藥。這個活動真的算是一股風的活動,等張凡們離開,牧民吃完了藥物,照樣該乾什麼乾什麼,沒什麼效果。割禮完的小孩子,撇拉個腿,像個小螃蟹一般在草原上追趕著夥伴!
不是他們不想活的好一點,因為草原遠離城市,定期去複查條件也不容許。這個事情也不是張凡能改變的,隻能儘力乾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了。
第三天的早上,張凡幫著買買提給牲畜打針的時候,接到了李亮的電話,“張哥,陳主任和院長吵架了,被停職了!他準備辭職,我也不想乾了!你能不能幫我們在市醫院聯係個急診什麼的崗位。”
“怎麼回事?”張凡問道。
“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我們下去就去市區,你今天又時間嗎?”
“彆!我來找你們,我下鄉呢。下午我就到縣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