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倉促,來不及準備,請您不要生氣。這是野生的獾、這是小鹿、這是狼肉、這是大雁!”老人一邊介紹一邊還帶著歉意的語氣道歉,鄉長在一邊翻譯。
“額!太客氣了,真的太客氣了,沒必要,這麼破費乾什麼,我們來就是乾這個事情的。”張凡看著草原特有的動物,不敢下筷子,這玩意是不是保護動物啊,犯法嗎!
“嗨!你覺得是平常事,可對於我們來說就太珍貴了,你救的不是單單一個人,而是一個家庭,救的是他還未長大的孩子。也就你不喝酒,不然我絕對要和你多喝幾碗!”對於張凡不喝酒這個事情,鄉長有點不滿。
規格高,倒是感覺沒什麼意思,所有的人都規規矩矩的,感覺少了一點浪勁,人就是賤皮子,不重視吧覺得自己不被看中,重視吧又覺得這種宴會沒意思。
最後一道菜也上來了,特彆好看,圓圓的不知道是什麼食物,烤製成金黃色,撒上辣椒麵孜然粉,煞是好看。圓圓的食物旁邊還放著如同古代銅錢一樣的肉食,擺放的整整齊齊。
這個食物不多,也就幾個醫生護士和鄉長才有,其他人都沒有。“這怎麼好意思,大家都沒有,就我們吃,不太好吧。”張凡說道。
“沒事,你吃你的,你們城市人沒吃過,這個有錢都買不到,滋陰壯陽,美容保健!”鄉長的口才真的不差。
麻醉師劉耀文一看,笑的眉開眼笑。這個東西他吃過。
張凡被老人和鄉長客氣的讓著,沒辦法,他拿起筷子輕輕的豁開拳頭大的圓球型食物,外麵成烤製成黃金色,就算是外科醫生,張凡也看不出來是什麼。可豁開以後,也看不出來。因為廚師好像是處理過。食物內部結構已經變化了。
沾著辣椒、孜然輕輕的吃了一口,香!特殊的香味,一種從來沒有見識過的香味,有點像什麼呢。嗯,張凡想象不出來。
呂淑顏、寶音也沒吃過,味道好,雖然都吃了晚飯,可這個食物太好吃了。外皮脆,薄脆薄脆,裡麵的不像脂肪,但比脂肪的那種香味還香。
當夾起銅錢一樣的食物,張凡大概看了看,好像知道了一點。但是也沒說什麼,吃都吃了,還能怎麼樣,沒看彆人都沒有嘛。好多人都看著不停的咽口水呢。
“這個真好吃,這叫什麼啊,我們走的時候買點行不行啊。有嚼勁不說還特彆香。”呂淑顏和寶音吃高興了!
“多吃點,這個有錢都買不到。”老劉一邊勸著,一邊加油的吃。
“什麼東西啊,這麼珍貴。”張延峰發覺老劉好像知道,就問道。
老劉趴在老張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老張聽完,夾起一塊銅錢一樣的肉後,仔細看了看,然後利索的放到嘴裡,還舉起銀碗和老劉碰了一杯。
“好吃嗎?”老劉又問了一句呂淑顏和寶音。
“好吃!”
“嗯!多吃點。你們以後就知道了!”
眾人吃喝到了淩晨三點多才休息的,天亮以後估計也沒辦法走了,政府的領隊早就讓牧民給灌翻了。
躺在床上的張凡燥熱,非常的燥熱,就算有係統,也燥熱,春天的草原,淩晨氣溫不是很高,但是張凡竟然熱的沒辦法蓋被子。是在不行了,隻好強行進入係統去做手術去了。
隔壁的呂淑顏和幾個護士,也差不多。燥熱,呂淑顏都把臉和身體貼到冰冷的牆上了,還覺得燥熱,燥熱的她恨不得手撓牆。
“寶音,你熱嗎?”
“熱!不僅熱,我還想我對象!”
“額!”呂淑顏沒辦法說話了。
清晨,被煎熬了大半夜的幾個人才進入了睡眠,睡的特彆的香甜。張凡早早就起來了,沒辦法,心裡有事。
他要去看看病房裡的吐孫汗江,這就是醫生,“嗨喲!小夥子這麼早就起床了,怎麼樣,效果好不好。”鄉長不知道從哪來了,不過看他一脖子的印子就知道昨晚乾嘛去了。
“以後再也不吃了,太燥熱了。”張凡笑著說了一句。
“你這就不知道了,我給你說,多少達官貴人想吃都吃不上呢。我也就占你們光了。”
“有這麼誇張嗎?”張凡有點不相信。
“廢話,鹿群裡的王,能不珍貴嗎,這種鹿王是要放出野外的,能生存下來的,得多野,平時都看不到它們。隻有每年春天它們才現身一次。你們昨天一頓就差不多把這幾年成長起來的鹿王給乾光了。”
“額!哪多可惜啊。”
“是啊,知道珍貴了吧,要不你們再待上幾天,不然你們對的起鹿王嗎!”能當官,還能服眾的能是簡單的人物嗎,轉手一句話就把張凡給套住了。
“額!我做不了主啊,你和領隊說,我還要去看看吐孫汗江。”
吐孫汗江早就醒過來了,他彪悍的妻子坐在他的身邊,輕輕的給他梳理著頭發。
“醫生來了!謝謝啊,張醫生,你也不多休息休息。”隨著進來的當地護士給張凡翻譯著吐孫汗江老婆的話。
“沒事的,怎麼樣,通氣了沒有?疼不疼了,頭暈嗎。有什麼不適嗎?”
詢問了幾句後,張凡又給鄉衛生院的護士交代道:“術後護理一定要注意,無菌操作必須嚴格執行。按時換敷料。”
“好的,張醫生,我知道了。”
呂淑顏和寶音她們在中午的時候才起床,幾個人臉上發光,好像做了一次美容一樣,皮膚都泛著亮光嫩的能出水。
老劉眼睛滴溜溜的看著幾個人看,“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眼睛。”
“嗬嗬!小丫頭片子。”老劉得意的說了一句,他就是不告訴她們。然後心裡踅摸著是不是要找鄉長給自己老婆也買點。
因為吐孫汗江的手術,又或許是鄉長私下勾兌的緣故,醫療小隊又在色楞多呆了五天。張凡他們的名氣也在這邊一下子起來了。
周邊其他鄉的人聽說後,也來這邊看病了。一時間,色楞成了一個小集市。吐孫汗江終於可以下地了,雖然蒼白的臉色,還要在旁人的攙扶才能行走,不過這已經讓鄉民高興的不得了了。
醫療小隊不得不出發了,這裡時間待的太久了。清晨,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張凡他們原本準備悄悄的離開。
結果,不知道是誰透露了消息。鄉衛生院門口,如同軍隊一般,靜靜的圍著好多好多的人。也不強留他們,就是塞東西。
語言不通,但是表情是相同的,鹿茸、肉乾、草原的各種藥材、皮貨,不要都不行。
“鄉親們,謝謝了!謝謝你們了!真的,裝不下了。謝謝了!”
奶酒送行,駿馬列隊。車隊行走在草原的小路上,送行的馬隊如同千軍萬馬一般伴隨在他們的左右。下過雨的路麵上,早早的就被牧民們用黃土填的乾乾的。
一路黃土、一路送行。呂淑顏坐在副駕駛上,不停的揮手、淚水止不住的流淌。他們打動了他們,他們也打動了他們。
“喲!喲!”出了色楞的地域,馬隊止步,可長調還在伴隨著他們慢慢的離去。
第二站,紅星農場。一說紅星,在華國是有特殊含義的,自己起的紅星不算數,能得到上級認可的紅星名字,必須有一個輝煌的曆史,或者過人的戰績。
早年間,這個農場全是軍人,鐵血軍人。上級一句話,這群全國各地彙聚在一起的漢子在國境線上駐紮了下來。
早年間,這邊因為道路不暢,經常大雪封山,一封就是好幾個月。物資進不來,支援進不來。他們不但要自力更生,還要時刻防備著反目成仇的大哥和大哥帶領的小弟。
無數人用鮮血,用青春抵擋了對華國抱著惡意的狼群。世界和平了嗎,沒有!這裡的建製還在,一代一代的農場人還在看著國門。
站在山巔,看不到家鄉,看不到都市,但是可以看到國外,可以看到帶著五角紅星的界碑。安靜,靜悄悄的半山中,他們一直無怨無悔的看著自家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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