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以後退役,也是可以當種犬的,結果,被兩女醫生給扣押了!
說出去都丟人啊,人民醫生把人民戰士給扣押了!
張凡和薛曉橋到了小區,下車進門,還沒說話呢,就先看到了阿虎。
原本威風凜凜的警犬,讓兩女醫生給打扮的瞬間成了天線寶寶。
阿虎好似也知道自己的打扮有點見不得人,看到張凡後,大大的眼睛竟然給人一種害羞的感覺,低著頭像是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阿虎穿著黃色的小棉衣不說,他們還給狗狗頭上戴了一朵小紅花,怎麼看怎麼怪異。
而且,幾天沒見,原本一條上能搶險救災,下能追捕咬人的狗狗,被她們喂的肥嘟嘟,都快趕上大臉貓了。
“天啊!你們都快把人家的警犬喂成豬了!”張凡眼珠子都快掉底下了。
真的,當初見阿虎的時候,雖然奄奄一息,但哪種威風,哪種桀驁,哪種齜牙咧嘴,一言不合就漏牙齒的樣子多威風。
而現在,肥嘟嘟的,爬在地上一點沒精氣神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一條警犬。
“阿虎身上毛都長不出來了,傷口還沒好,稍微一冷就會流膿液,現在交給部隊,就是對阿虎的不負責。
師哥,你給武警的領導說說吧,先彆讓阿虎歸隊了吧。他們那個小戰士,天天像是門神一樣,按時按點的來找阿虎。”
那朵為了一條狗,直接開始喊張凡師哥了。
不過論起來好像也沒問題。
王亞男也湊了過來,她還沒開口,張凡立馬說道,“你們兩把人家的阿虎都喂成okitty了,還有臉說。你們是打著劉皇叔哭荊州的架勢啊,哪裡是先留一陣子,就根本不想還是不是。”
張凡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阿虎雖然胖了,但畢竟還是警犬,一句阿虎,它立馬豎起了長耳朵。
“你就說說唄,你和人家領導關係那麼好,車牌都能送,阿虎怎麼就不能送了。
以前我還不知道這車牌有多牛,上次華子開著你的車拉著我去萬象彙,在過大十字的時候,交警都給敬禮呢!”
不讓王亞男說話是不可能的,姑娘翻著白眼說道。
張凡看了看阿虎的身體,特彆是脊背上,有好幾處深深的傷疤,裡麵紅紅的肉隨著一呼一吸之間,明顯能看到有膿液在起伏。
警犬就是警犬,它好像也知道張凡是醫生,查看傷口是疼的,它用大舌頭舔著張凡的手阻止張凡查看,但就是不咬人,很是乖巧,很是讓人心疼。
“你們不會是熱心幾天,然後就沒心思對它了吧。要是這樣,還是早點給人家送回去。”
張凡看著阿虎的燙傷,還有未恢複的瘢痕,心裡也不忍讓它繼續去軍營,看著就差被抹口紅的阿虎,覺得它現在這樣也不錯。
王亞男和那朵聽張凡這麼一開口,兩人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幾個人上手,一頓熱熱乎乎的羊肉麵片上了桌子。就著大蒜,醃韭菜,吃的是一臉的汗水,冬天裡這麼一碗下去,真的是爽的通通透透。
……
冬閒了,邊疆的成年人閒了,孩子也閒了,放了假的他們如同從監獄裡麵放出來的一樣。
家裡大人不喊回家,都瘋的不回家了。堆雪人的,打雪仗的,還有用兩個木頭板子做成的雪橇,一幫人推,一個人坐在上麵,大呼小叫的瘋跑。
也有更調皮,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學生,玩的更野,什麼下套子套兔子,撒穀子抓麻雀,乾什麼的都有。
這就是小城市的孩子們,相對大城市的孩子們,他們的補課課外班就少了很多。
好也不好。
就在茶素河邊上有一個村子,這地方屬於卡爾縣的地域。
靠著天山,原本是個經濟落後,固定人口隻有幾萬的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縣城。
以前用當地人調侃的話來說,滿縣城全是公務員!不是說公務員多,而是居民少。
隨著08年奧運大力治理汙染,很多內地開不下去的小化工廠,就四處踅摸地方。
正好這地方背靠天山,天然礦產很是豐富,隨著邊疆大開發,高速鐵路通到了這裡以後,這地方竟然成了一個香餑餑。
有礦,有煤,還有許許多多的水電站,而且生產出來的產品都不用賣到內地,直接就賣到隔壁的幾個斯坦國。
這一下子,小化工廠如同牛毛一樣,一夜之間冒了出來。
而且,許多許多的原本不是茶素人的工人們,也拖家帶口的在這個地方落了下來。
廠區裡大多數都是雙職工,所以一放假,孩子們就徹底自由了。
就在天氣很是乾冷的一個早晨,大人們上班以後,孩子們成群結隊的出門玩耍。
幾個上了初中的孩子頭,帶著一群上小學的娃娃呼啦啦的來到了茶素河邊。
茶素河是季節性的河流,盛夏雪山水融化的時候,比黃河的水流都大,但一到冬天,這條河就上凍了,水量也少了許多。
這群孩子滑冰玩膩了,打冰猴也玩的不愛玩了,然後,不知道是那個孩子提出去炸魚。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半大小子就開始了。這個年紀的孩子,真是不知道什麼是怕,不知道什麼是危險的年紀。
危險意識還沒跟上身體的發育。好奇而有破壞力的一群孩子拿著石頭把冰麵砸開一個窟窿,然後開始了他們的炸魚作死過程。
他們沒有成年人的各種工具,沒炸藥,沒電網,怎麼辦呢?
簡單,不是有很多化工廠嗎,幾個年紀大的小孩子溜進化工廠,然後偷了碳化鈣,也就是所謂的電石後,開始朝著河邊跑。
孩子,真的,有些時候,他們的想法真的特彆天才,沒有炸a)彈,他們自己造!真的,就如同特工一樣。
把這玩意給成年人,成年人絕對想不到能做成炸a)彈。
工具簡單的讓人吃驚,威力卻大到讓成年膽寒。
電石一疙瘩,墨水瓶幾個,就是最最普通的墨水瓶,倒掉墨水,放進水。
然後把電石放進去,用最快的速度擰緊,必須用幾秒的時間就要把這個自製的炸彈扔進冰窟窿裡麵。
這個速度,說實話,比放炮仗要求高了許多,放炮仗還能用眼睛看一看引信的長短,這個玩意,全憑命在賭。
擰緊以後,扔進河裡,一疙瘩電石和水發生了反應,瞬間變成氣體,成幾千倍的能量放了出來。
然後,隻見轟隆一下,水柱子能從冰窟窿裡麵衝到兩三米的高度。
而周邊缺氧圍在窟窿附近的魚兒直接炸了出來。這比釣魚,比漁網來的快的多了。
幾個年紀大的孩子,一人一次,一人一次,玩的不亦樂乎,直接就是個手榴彈啊!
年紀小的孩子看著眼饞也想玩,結果大孩子或許還明白一點,不給,結果小孩子要哭著回家告狀。
大孩子妥協了,然後剛上小學的一個,連鼻涕都收拾不乾淨,褲子都半拖拉的孩子,笑嗬嗬,麵帶笑容,麵帶相當高興的麵容,接過了墨水瓶。
“一定要快啊,你要是慢了就炸到手了。”上初中的孩子還特意交代了一句。
“沒事,我早就會了。你們看好了。”
拳頭大的墨水瓶,盛滿了冰水,然後一塊電石放了進去。
太陽,清晨的太陽升了起來,照射在孩子的臉上,笑的是那麼的高興,笑的是那麼的爽朗,但,他們不知道,死神已經籠罩在他們的頭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