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話把道理說儘了。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
一個敢為一個死,一個敢給另一個豁命!
慘烈,十幾口子和兩人就真的就如戰場一樣。
哪裡還有點猶豫,刀到了哪就是哪裡皮開肉裂。
兩兄弟豁出命了,老大的大腿骨,被人用鐵棍打斷,老二的一個胳膊和一條腿如同三節棍一樣耷拉在身體上。滿麵的鮮血,就這樣,老大老二還提著刀,背靠背。
而對方也不好看,人家拚著挨刀,挨棍,隻要抓住一個,就是朝死裡弄。十幾個人裡麵有兩個被剁在地上不知生死。
抽動的身體就如時斷時開的電流下的肌肉一樣,一抽一抽。
如果算上第一個被開了瓢的,十幾個人裡已經有三個人事不省了。
而且輕傷的不少,就在這個時候,飯館裡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原來,第一個被開了瓢的人是帶著老婆來的,本來準備裝貨後,早早把老婆送到順路的娘家。
結果就是因為南河人能插隊,讓他們裝貨的時間越來越晚,老婆是個大肚婆,脾氣也不是很綿柔,被老婆訓斥,再加上喝了酒。
越想越氣,越想越氣,出門後看到南河商人,上去就準備仗著人多欺負人。
結果,第一個受水的就是他。
當一幫人呼啦啦的出去打架了以後,這個大肚婆趴在窗戶上也沒怎麼擔心,因為自己這邊人多啊。而且自家男人打架都是家常便飯。
然後趴著看,看著看著,不對頭了。自己老公呢?
自己老公什麼人,她比誰都清楚,這種順風仗,能少的了他?
可越看越不對,越看越不對,不是自己這邊的人壓著對方打,人群不光打不過,還被人家砍翻了兩個。而且,真的好像是要豁命一樣。
女人心裡一緊,就出了門。打架的地方不敢去,自己大肚子,撞一下碰一下的,她也知道好歹。
然後,出門就看到了遠處路上鮮紅的印記。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跟著這個印記走啊走,直接走到了一個飯店門口。
還沒進飯店,就聽到飯店的老板如同死了爹一樣的打電話報警。
“不管我的事啊,不管我的事啊,他們進門抄起我的家的菜刀就打,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桌椅板凳全都爛了。得賠啊,小本買賣啊!”
聲音都是帶著哭腔的,真的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
這幫人,不光不在自己的飯館消費,而且還把一個腦袋開瓢,白腦仁混著鮮血,就如同草莓奶油蛋糕被掛在頭上的人送到自己的飯店,直挺挺的躺在飯店的中央。
當時吃飯的人連飯錢都沒給就被嚇跑的乾乾淨淨。
大肚婆尋著聲音進了門,打電話的老板生氣的揮著手,意思就是去彆家,我這裡不營業。
結果大肚婆眼睛一瓢,看見飯館中央地麵上直挺挺的躺著自己的男人。
如果不是衣服褲子是早上自己給他收拾的,她真的看不出躺在地麵上的人就是自己的老公。
鮮血早就把臉給染成了如同一頭栽進紅漆桶的豬頭一樣不說,腦袋上一條肉眼可見,翻出白頭皮夾雜著黑頭發,還有白腦仁,血就如鍋裡的肉湯在文火下煮沸了一樣,咕嚕咕嚕的冒著。
女人嘴都張不開了,心慌得就要跳出嗓子眼。
剛想上前看一下,結果肚子疼的就如腸子打了結一樣。
一下子,女人儘可能的想抓著牆或者抓著身邊的什麼東西慢慢的坐下。但,眼前黑朦,手腳無力,腹部劇痛。
她拚勁了全力哭了一聲,“救救命啊,好心人救救命啊!”
喊完,她就爬在了地麵上,一個手抓著自己男人的腳脖子,一個手拚了命的摸著自己的肚子。
哭,撕心裂肺的哭,可她連淚水都哭不出來。
疼,她都好似見到了胡大。
現在,她真的想做一個溫柔的人。
打電話的老板都瘋了!
躺著一個不說,現在又進來爬下了一個。
老板掛了電話,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我給你說,這不是我組哈的,是外麵的人砍哈的,你不要給我賴!”
意思就是,這事和我無關,是外麵人打的,你彆給我再這裡玩死狗。
結果,拿著電話的老板剛一走到前麵,他眼前一股股的金光亂冒。
因為,他清楚的看到,女人下體出現了鮮血,而且還是在流動的鮮血,再看看女人的體型,這是個大肚子啊。
他都瘋了,真的。
躺在地上的男人,死活他可以不管。但躺在地上的大肚子女人,他不能不管啊,他看不過去,就是良心上也過不去啊。
“娃娃媽,快來!快來!”瘋了一樣的他,輕輕的扶著女人,拉到了自己的懷裡。然後,都不知道要乾什麼。
他的孩子都七八歲了,可他真不知道要乾什麼啊,生孩子不是醫院的事情嗎!切菜顛勺的大手,在女人的鼻子下,嘴唇上胡亂按著掐著。
一邊大聲的喊:“快啊,死在屋裡了嗎,日你仙人喲,快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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