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也在家坐不住了,看著醫院這幾天患者人數還不多,帶著王紅就趕往鳥市了。
“這麼好的桌椅板凳怎麼能扔了呢,打包,打包!老陳,老陳,圖書館的書怎麼這麼多未歸還的?”
張凡的到來,讓搬家的流程變得更快了。說實話,張凡恨不得把醫科大的樹都挖走,不過最後鳥市主管衛生的領導都看不下去了,這尼瑪是鬼子進村了嗎?
“這以後當是醫科大的碩博學院了,該留下來的還是留下來吧!”
張凡如同沒聽到一樣,把頭扭了過去。
什麼你的碩博學院,這是我考慮的事情嗎?你們都用學校入股了,我要不拿乾淨一點,我心不疼嗎?
張凡來了以後,一個電話,鳥市城市外的部隊進了城。
直接二十多輛重型卡車開進了市區,鳥市的交警都急了,不是怕私家車撞倒軍車,而是怕這麼大的車把自家車給碾了。
常規的一個營也就五百來人,而人家的這個營,是專業修橋鋪路的營,小一千人。特彆是各種車輛,張凡一瞧,嘴都笑歪了,太給力了。
一群年輕的小夥子,如同小老虎一樣,嘩啦啦的進了學校,張凡直接把指揮權交給了歐陽,他知道老太太就好這一口,而且歐陽本來就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了,要是看不到,估計又不高興了。
現在張凡也憂愁,總覺的歐陽越來越傲嬌了,一個不順心,就喊著不乾了,不光要捧著還要哄著,哎!
聯係完部隊,張凡又要麻煩鳥市的老板了。
大學之大,不在校區有多大,也不再學校設備有多先進,而是老師。
老師們本來還在放假,可今天幾乎全都來了,瞧著這個工作了幾年幾十年甚至半輩子的學校,要搬遷了,說不感傷是假的,人畢竟不是草木,是有感情的。
當看到部隊進校後,他們也知道,這個事情是沒辦法挽回了。
這就是文人的特點,還站在這裡悲春秋呢,要是其他人,沒點文化的,都考慮自己的家怎麼搬?
搬遷學校,這個是集體的,讓部隊的幫忙,還好說一點,可老師搬家,就不能用部隊了,張凡臉皮再厚,也沒厚到這個程度。
不過鳥市,張凡有人的。
一個電話,呼啦啦的鳥市整個城市的搬家公司都讓人給交來了。搬家公司的老板們不知道今天是哪位大神降臨了,竟然十幾個在鳥市叱吒江湖的老板給他們打電話交代了,一定要小心認真,要把活乾好,要誰人家不滿意。
至於老師們,張凡給了最高的待遇,隻要能要來的豪車全部喊來了。
什麼奔馳,什麼寶馬的,反正叫的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全都來了,這是接老師的。
鳥市的百姓們都看傻眼了,“這是鳥市老大嫁閨女嗎?”
“李校請!”張凡親自給校長開門,醫科大這次高層就留了校長,其餘的都被政府留在了鳥市。
“客氣,客氣,張院請!”校長心裡雖然不是個滋味,可現在也明白了,以後就是張凡的兵了!
“嗨,今年您還是客人,過了今天,我就不這麼客氣的,李校請!”
校長上車了,然後一輛輛的汽車,張凡一個一個親自開門,親自邀請,真的做到了禮賢下士。
遠在千裡之外的肅大,這個時候,做為張凡的特派員,老高年都是在肅大過的。
“王教授,其實我們茶素已經具備衝擊全國醫科大前十的水平了,現在就少您這樣的學者了。”
“可是,可是!”
“李教授都去了,這是他寫給您的信,您看看。”
什麼事情,一旦有了窩裡反帶路黨,就要壞事。因為醫科大確定要搬遷了,張凡早早讓李老頭把他覺得有水平,但名聲不顯的教授給列了一個表,後來還讓李老頭親自寫信,介紹了一下茶素的情況。
一個醫院單獨挖大學教授,這個事情說不過去,但同樣是大學還比你差的大學挖你的人,你一點脾氣沒有。
這也是張凡早早就想好的,不是懟著母校使勁的薅毛,追要是西北境內,隻有肅大稍微好一點,稍微值得張凡下力氣,至於其他的學校,張凡也就想一想,薅不動的!
隊伍浩浩蕩蕩的從學校出來,然後醫科大緩緩的關閉上了大門,隻有那個搖搖晃晃的牌匾還在風中搖晃。車裡的老師教授,心情真的沒辦法描述。
說不高興吧,茶素給的工資,是現在的三倍,甚至四倍,隻要有成果,直接就按比例分紅,可說高興,看著往日裡氣派的校門,忽然有一種蕭瑟感,真的,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雖然已經立春了,可邊疆的天氣還是在冬天,冷風吹著路上的雪花打著旋的掃走了最後一片枯黃的樹葉。
鳥市醫科大終成了曆史,估計以後將不會有這個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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