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分院的醫生護士,都是輪換的。每次三個月,夏天來分院算是來休養的。
冬天就不行了,不分總院分院,尤其是各種慢性病,在冬季裡是最難熬的。
張凡一進內科樓,就像是草原狼進了土撥鼠的地盤,“張院來了,張院來了,看著是去內分泌的。”
“內分泌又要倒黴了。”
“或許是消化科!”
“你可彆扯了,肯定是去內分泌的。”
張凡在分院裡大概轉了一圈,沒有去固定的科室,就是看了看醫院院子裡的雪掃乾淨了沒有,門窗有沒壞的。
因為也不是突擊檢查,也沒必要去騷擾人家正常的工作,而且這種突擊檢查一般都是放在夏天的。
過了沒一會,邵華電話就來了,她已經到了。
張凡從電梯裡一出來,就看到內分泌的護士長已經守在電梯門口了。
“怎麼真來內分泌了!”雖然護士長心裡嘀咕,可臉上已經笑的開了花了。
“院長,您來了啊。我現在就去喊主任。邵總已經到病房了。”
“行了,你們忙你們的。最近科室怎麼樣?”張凡隨口問了一句,讓護士長去忙了。
張凡一進病房,就看到邵華陪著賈蘇越和賈蘇越的老爹聊天呢,說實話,獨生子女什麼都好,就是老人生病後,真心的難。
幾天的時間,賈蘇越熬的如同薛飛的幾個麻友。
“哎呀,張院,我說彆麻煩您了,這麼大的醫院您一天忙的,還抽空來看我!”
老頭立刻坐了起來,臉上的病態都少了一大半。
其實張凡不想來的,可誰的麵子都可以不給,但邵華的麵子必須給。
糖尿病這個病,說是糖多了,其實也能說是糖少了。
因為吸收的糖分和攝入轉化的糖分全都彙集在血液裡麵,而不能進入細胞之中。
看似糖多了,其實細胞是饑餓的,這就有了患者越吃越多,可身體越來越消瘦的緣故。
剛聊了兩句,賈蘇越的老娘剛拿凳子讓張凡坐呢。
內分泌的主任帶著三個副主任還有護士長帶著兩個副護士長進來了。
有人說,我去,茶素的科室主任比驢都多。
其實,這都還是少,這個二分院的內分泌病區有多大?
床位有三百多張,就這七個人兩個月下來,在高峰期的時候,忙的頭都能大三圈。
“張院!”
內分泌的主任一進門首先就和張凡打招呼。
“哎呀,我就是來看看長輩,你們這是乾什麼!”
“您來的少,我們肯定要借著這個機會給您展現一下我們的工作態度。”內分泌的主任笑嗬嗬的說了一句。
然後立刻臉色一正,打開手裡的病例,“我給您彙報一下,目前三床病號的血糖控製的尚可,但已經出現糖尿病神經病變了。
我們目前的治療方案是……”
張凡仔細的接過方案看了一下,“不錯,這個方案很不錯!”
主任們也沒多停留,說完以後又檢查了一遍患者的攝入量後,就走了。
緊接著,沒幾分鐘,其他科室的主任和護士長也來了。
說實話,麵對張凡,小醫生們其實更自由一點,但主任們不敢,今天張凡來了,張凡都說了,自己是來看個朋友。
但說歸說,就算張凡不計較,但他們也會來,可要是不來,如果哪天張凡犯了小心眼怎麼辦?
一波一波的主任護士長們潮水一般,來了走了的。
張凡一看,趕緊打了一聲招呼,就離開了病房。
而賈蘇越的老娘看著張凡的背影,再一看自家的姑娘,心裡不知道是怎麼一種感覺。
“黑嗎?一點也不黑啊,男人要那麼白乾什麼啊!哎!”心裡歎著氣,轉頭又看了一眼自家的老頭子。
就在張凡在分院摸魚的時候,茶素附屬醫科大的教室裡,一群群的學生們正在努力的複習著。
因為年底考核馬上就要到了。
這個考試相當的重要!沒有人敢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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