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崩壞,又沒完全在!
城市的邊緣地帶是紅色危險區,許多等級較低的崩壞獸無法被探測出來,所以很容易就會降臨到這裡。
但因為威脅性相對不高,一般的武器也有一定的傷害效果,所以大多數時間是由軍方進行看守的,隻有清掃的時候才會出動女武神之類的存在。
近期,不知為何,邊緣地帶的有關崩壞的事件越來越頻發,並且一度超過了軍方的承受範圍,這些在城市西方的b區最為顯著。
圍牆高聳入雲,通天一般的高度讓人望而生畏,沒有人知道天命是用什麼材料打造的,聽說還是最高機密。
堅固的圍牆是人們內心的防線,是生存下去的希望。
雖然如此,圍牆卻也隔絕了人類的成長。
就像井底青蛙,原本的世界早已分崩離析,不說國外,光是國內就已經慘不忍睹。
如今還在聯係的城市不過十三座,而長空市還是十三城之首,隻因為天命總部在這裡。
望著冰冷的圍牆,華無力的歎了一口氣,長時間戰鬥讓她有些疲憊,原本整潔精致的形象此時頗顯狼狽。
青墨一般的長發被塵土掩蓋住光潔,還算稚嫩的麵容已經很憔悴了,大大小小的血汙凝固在衣服表麵,即便是深褐色的軍裝,也藏不住汙漬。
即便如此,華仍舊手持長槍筆直的站在封鎖帶前,神色無比嚴肅,認真的警戒四周,時刻注意崩壞能的波動。
“華將軍,您先去休息吧,這裡我們可以看守的。”
華身邊走過來一個同樣穿著軍裝的人,看上去是個小隊長,雖然神色還算良好,但同樣也是傷痕累累,沒好到哪裡去。
華輕輕搖了搖頭,仍然站在那裡。
那個小隊長無奈的對其行了一個極為敬重的軍禮,隨後小跑回去。
小隊長知道這位將軍的性格,也明白自己勸不動。
華已經連續戰鬥了三天,但她不敢停下,支援還沒到,這裡除了她再也找不出一個可以運轉崩壞能的人了。
手中的握住的長槍在不斷顫抖,華知道,她的崩壞能所剩無幾了,沒有聖痕,沒有其他媒介,光是靠肉體運轉崩壞能,效率是很低的,而且…
華伸出手,衣袖裡隱約可以看到一條紫色的紋路在手腕上蔓延。
華並不像其他將軍一般雄壯或是高大,相反,她的身影很瘦弱,看上去和鄰家妹妹一般無二。
可她卻是在幾個將軍中名聲最大的。
不僅是因為實力,我想,更多的還是她的性格罷。
在華身後,是三輛裝甲車,每輛都武裝著現如今人類最高水平的軍用武器,寬大的車身和冰冷的外表,看上去威風凜凜。
但…
它們此刻卻被隨意的擺放,用來充當士兵的障礙物,或者說…用來控製這片地區的防線。
軍隊…
說是軍隊,實際上已不足百人,而且還有二十多號的傷患。
簡易布置的屏障是第一防線。
華是第二防線。
剩下的士兵手持各種武器,放置好了幾台大型對崩壞能量炮,他們神色緊張,各個視死如歸。
這是第三防線。
支援信號早就發出了,但至少也要熬過接下來的襲擊。
屏障不斷的閃爍顫抖,急劇升高的崩壞能檢測器不停的警報。
撤退?能撤到哪裡?
身邊是拚儘一切的戰友,身後是僅剩的家園。
縱然神明親臨,吾輩自當伐神。
薄弱的屏障很快就堅持不住了,最終化成破碎鱗片,沒入塵埃。
隨後,是一道令人絕望的身影。
蒼白色的皮膚上是密密麻麻的紫色紋路,一圈圈泛著粉色光芒的圓環圍繞在它身邊,三米高的身軀是詭異的膨脹,一對比身軀高度還要長的手臂浮空著,纖細的樣子就像崎嶇的枯木。
它猙獰的麵容像是一頭鬣狗,卻還有幾分野豬的樣子,粘稠的口水不斷低落,腐蝕掉大片地麵。
“吼吼哈…”
像是憋了一口濃痰在嗓子裡,低沉又嘶啞。
“各級小隊注意,優先遠距離打擊,各部門注意我的位置,戰鬥開始了!”
華單腳一踢,借力轉動長槍甩出絢麗的槍花,槍尖直指那頭崩壞獸。
“進攻!”
華大吼一聲,隨即迅速衝鋒,在身後炮火的掩護下朝著那頭崩壞獸前去。
看上去就像是螳臂當車,差距太大太大了,但…還有的選擇嗎?
華身上浮現出瑰麗的琉璃色光芒,像是流水一般順暢,又像是飛雪一般安雅。
但無疑的是,其中的殺氣做不得假。
身形一轉,長槍一甩,迅捷清脆的破空聲橫貫八方。
不足一米七的身影卻將那道三米高的怪物擊退,甚至一度打散四周的風。
“吼!”
什麼是崩壞獸?
那頭怪物汲取著四周的崩壞能,身上的傷頃刻間消失不見。
華神色一凝,手中長槍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一點寒芒先至,隨後槍出如龍。
狂風驟雨一般的攻擊打在那頭崩壞獸身上,紫色的液體從中飛濺。
效果很明顯,那頭崩壞獸身上的損傷極其嚴重,像是經曆過槍林彈雨一般。
兩隻巨手想要抓住華,但被趕來的能量炮和彈藥壓製住了。
華想趁勢繼續進攻,但手中的長槍卻無法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