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間的一把短刀此時被冰霜覆蓋，還有隱約可見的幾分電弧。
“律者？！顧铖，你怎麼了？”
梅比烏斯感受到了，雖然很小，但是她很熟悉，那是律者的力量，和之前華的一樣，都是律者的力量。
隻不過，顧铖的更加強大，卻又顯得那麼冷清。
仿佛是冬日凜冽的寒冰，又仿佛是冰川世紀未曾融化過的積雪。
“呦，來了啊～”
小黑斜著眼睛看向梅比烏斯，沒有往日裡顧铖的溫柔，也沒有心中的那抹愛戀。
或者說，小黑的心，在斯卡蒂消散之時就已經被封住了。
梅比烏斯錯愕的看著麵前熟悉的男人，此刻，她有些不知所措。
律者，在華還沒有起色之前，一定、絕對是人類的敵人，一旦見到律者，就會是屠殺一樣的捕獵。
“你是誰？！”
梅比烏斯的眼眸死死的瞪著顧铖，懷中的克萊因也是疑惑的看著他。
“顯而易見，我也是顧铖，不用擔心，我們可不是律者那種低級的存在。”
顧铖的手緩緩收緊，忽視掉手中崩壞獸那淒慘的哀嚎，純淨的崩壞能湧入顧铖體內。
行吧，被抓了個正著，本體啊，我能做的就這些了。
梅比烏斯忌憚的看著他，若不是此時的人是顧铖，她早就上去將其撕碎了。
“我是他另一個人格，並且彼此共生，隻會雙贏而不是蠶食。”
顧铖緩緩走向梅比烏斯。
“這是他最大的秘密，不過卻對你不設防罷了。”
梅比烏斯並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殺意，但還是被顧铖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氣息給壓製了。
她並不相信麵前這個人的鬼話，但…
她現在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
“我將你的時間暫停了，以防你做出一些不明智的選擇。”
顧铖看出梅比烏斯的疑惑，出聲解釋道。
“我長話短說，這個秘密你要爛在心裡，對了，你這個小家夥也是。”
顧铖揉了揉克萊因的小腦袋，麵露微笑。
“如你所見，我和他共用一副身軀，並且，我是依附於他的靈魂，他死我死，他生我生，你們的事情我沒有興趣，隻是想告訴你…”
“不要做一些出格的事，崩壞最深層的東西不是現在的你可以研究的，為了更好的未來，先停一停吧。”
梅比烏斯眼眸一縮，很是震驚。
他，怎麼會知道？
“好了，我要走了，客套話倒也不必說，請善待他，畢竟，他真的…”
“挺傻的。”
小黑溫柔一笑，這可能是他有史以來最為溫柔的一次微笑。
隨後，他倒了下去。
“顧铖？”
梅比烏斯也隨著小黑的離開而恢複正常，她連忙動身去看顧铖。
還好，沒有事。
她糾結的抱著顧铖，腦海裡全是另一個人格的話。
至於狠下殺手，她…
好像做不到。
“真是，折在你手上了…”
梅比烏斯流出兩行淚珠，嘴上滿是吐槽，但卻是抑製不住的溫柔。
律者是人類的敵人，但顧铖不是。
她，隻是擔心顧铖會離開她罷了。
雨，緩緩的停了。
這場突如其來的襲擊也在奇妙之中結束了。
天命派出的人員這才緩緩到來，進行著收尾工作。
梅比烏斯也是將除顧铖以外的大部分事情彙報了上去。
而圍牆的上麵，站著一個人影，她麵無表情的看著快要被自己滲透的城市。
她不停的派遣崩壞獸騷擾邊緣地帶，再通過空間降臨，把中端戰力投入進去。
她打算消耗這個城市的耐心，在不停的試探中摧毀人類的耐心。
然後就是他們那可笑的自信。
紫色的長發在身後金色的律者光環中照耀得異常美豔。
微微外擴的桃花眼看起如詩如畫，令人沉醉，櫻桃小嘴雖然沒有任何動作，看起來卻像是在嘟著，將自身提高了幾分童趣的美，看起來不失俏皮。
橙金色的眼眸中是深入骨髓的寒冷，仿佛沒有了任何感情，一抹悲痛無時無刻不在流淌著。
她的身後，是一條通體雪白的亞龍，雲翼一般的身形，雄偉的軀乾，充滿力量感的肌肉線條。
“變數，不過掀不起多大波浪。”
女子並未開口，卻是傳出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走吧貝納勒斯，該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