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海平“那我們繼續？”
“還繼續個屁！”劉謹安瞥了他一眼，“趕緊把褲子穿好，我得去盯著阿波羅，免得他又畫出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事實證明劉謹安的擔心很有必要。
他們找到阿波羅的時候，畫作已經完成了一部分。
但那大膽的配色和裸露的肌膚，讓段海平和劉謹安臉色都變了。
“你不能這麼畫！”劉謹安攔下阿波羅作畫的手。
阿波羅據理力爭“這是藝術，我們都應該有為藝術獻身的覺悟。”
的確，古希臘的油畫充滿了對人體的刻畫，寫實到了極致，追求的是直觀的效果。
儘管劉謹安自然剛剛他們的動作絕對沒有，沒有這麼澀情。
劉謹安看向段海平，用眼神示意他趕緊支招。
段海平沉吟片刻道“華夏神明追求的是寫意和含蓄，你畫得這樣露骨，他們是不會買賬的。”
阿波羅不以為然“本來也不是要給他們看的。”
“可我和小安都是華夏麵孔，不適合你這種繪畫方式，相信你自己也有所感覺。”段海平指出對方的畫所存在的問題。
阿波羅沉默了。
身為藝術大師，他當然明白適配性有多重要。
西方男性一向推崇陽剛美。
雄壯的肌肉、古銅色的膚色，還有象征著第二性征的須發，都是展現男性魅力的重點。
而段海平和劉謹安，他們不喜蓄須，身材也不能和自己相比。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皮相不夠出色，隻不過是在古希臘的審美標準上，略有欠缺罷了。
阿波羅終於是接受了段海平的建議。
他作畫的速度飛快，隻需神念一動，便能調製出他想要的顏色，大大縮減了作畫所需的時間。
他將露肉的部分大幅減少，隻留下腰身和腳踝依然光裸。
兩人的動作也曖昧至極。
阿波羅對細節的刻畫幾乎到了極致，他們的神態，他們對彼此的依戀，甚至於他們唇齒相交時淌落的津液，都被他以畫的形式表達了出來。
分明是一幅靜態的油畫。
劉謹安卻能從中看見一場激烈的、充滿激情的針鋒相對。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覺得先前那張暴露的油畫，還不如眼前這幅更讓人浮想聯翩。
他看向段海平“你有沒有覺得……”
段海平明白他的意思，好笑道“有時候，穿著比不穿更誘人。”
但是畫都畫好了，而且阿波羅也是按照他們的要求改的。
現在再讓人家改，未免太過分了。
“算了，就這樣吧。”劉謹安歎了口氣，往好處想，他們不會在這久留，留點東西造福眾神，也算是他為神性峰貢獻了一份綿薄之力吧。
回到神農藥圃，胡建業告訴劉謹安帝俊到訪，正在和神農寒暄。
“帝俊？”劉謹安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有些疑惑，帝俊是何方神聖？
段海平科普道“帝俊是華夏傳說中的上古天帝，與伏羲、神農同樣是上古神，我們常說的老天爺，指的就是他。”
“呦，聽上去這是個大人物啊！”劉謹安摸了摸下巴，“但是他來找我做什麼呢？”
胡建業猜測“會不會和審判殿的事情有關？我剛剛聽到一兩句，這個帝俊就是咱們華夏選出的主事神明。”
“原來是他。”劉謹安恍然，他是見過帝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