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大飯店裡麵絕對做不出這種用時間發酵的美味。
吃完飯,女醫生們幫著老太太收拾,男醫生圍著老頭,聽老頭吹牛。
聽著他的崢嶸歲月。
清晨,醫生打道回府。來時的興奮,半路上的埋怨統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個時候迎著初升的太陽,大家是安靜的。
安靜的望著著車窗外,望著窗外的山山水水。
回到醫院,歐陽親自在大門口迎接這幫從大山裡出來的醫生。
老太太笑的滿臉皺紋,看著一個一個從車上下來的醫生,嘴都合不攏。
“黑了,但更健康了,瞧著比以前更有精神了,更漂亮了。今天回去好好洗個澡,明天精精神神來上班。”
歐陽對著幾個年輕的女醫生和藹的說著。
她太了解過猶不及的道理,這個時候一句大話不說,全是如同外婆一樣的溫存。
經過一次升華後,醫院的風氣明顯有了變化,雖然談不上徹底改變,但這種變化就如同一個種子,絕對會慢慢的發芽變成參天大樹。
過了初七還有十五,但對於醫院上班的人來說,過了初七這個年也就結束了。
工作已經進入了正軌,張凡看著手裡新一年的進修申請,考慮了考慮,從中間挑選出一些人,準備放出去進修。
這種挑選很有講究的,比如這位女醫生結婚差不多半年了,這時候就不能派出去,弄不好人家懷孕了,這進修就白費了。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有編製和沒編製的工作人員的區彆。
很多時候,單位,不管醫院還是什麼地方,天天喊著“同工同酬,一視同仁。”
其實是騙人的,是,收入是差不多的,但以後呢?比如一個護士,年輕的時候在醫院跑上跑下。
到了中年,有編製的可以朝著行政和管理發展,實在不行還能當個護士長,可沒編製的呢,到這個了中年這個尷尬的年紀,能去哪裡?
跑,跑不動了,彆說管理方向了,就連個護士長都不會輕易給她,除非她能優秀到已經超越絕大一部分人。
所以,護士這個職業流失率特彆高。
醫生也一樣,單位也有自己的考慮,沒編製,就代表不穩定,資源畢竟有限。
張凡在很多事情上也是無奈的,但,對於進修來說,一定要優中選優。
首先,骨科的王亞男要放出去進修,骨科是張凡的試驗點。
現在成果明顯,但王亞男和許仙還不能頂起來,隻能一個一個來了。
醫生起來了不算,還要派出去一些護士,三分醫七分護理,不是胡說的。
醫院裡的護士,特彆是外科和手術室的護士,申請進修的報告特彆多。
“巴音也申請了?嗬嗬,看來是不準備先要小孩了。”張凡笑了笑。
“趙主任,哈哈,我,茶素張凡。”
“張凡啊,我知道,我存你電話了,怎麼今天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哈哈,這不是過年了嗎,我給您拜個年。”
張凡自己都覺得臉紅了。
不是張凡沒禮貌,是認識的人實在太多了。所以,過年的時候除了遠在青鳥的老師和魔都的師伯,其他人,張凡都沒親自打電話拜年。
這次要求人了,張凡這時候才深深的體會到一句話:平時不燒香,忙時跳供桌!
“你可行了,都要十五了,你這個拜年太沒誠意了。
行了,都不是閒人,說吧,什麼事。估計不是飛刀,你做不下來的手術,喊我也夠嗆。
是不是想從我手裡拿點骨科的科研項目,沒問題,你不是快碩士畢業了嗎,來當我的博士,項目多到讓你煩。”
水潭子的大骨科主任調侃著張凡。
張凡的碩士,師傅師伯弄的稍微有點層次的醫生都知道,兩個院士為了張凡破天荒的走後門,大家以前不知道張凡的,都四處打聽,何況趙主任和張凡還一同做過手術。
“嗬嗬,趙主任,我哪個是普外的碩士!”
“沒事,普外碩士半路選骨科博士的多的很,你也彆謙虛,反正你也是骨科出身,這是磨滅不掉的。怎麼樣,有興趣嗎。
彆老窩在小地方,出來見見世麵。”老趙不停的誘惑著張凡。
一個醫生,當走到技術巔峰的時候,就一定要組建一個能頂起他的團隊。
其他的不說,老鐘的團隊,老胡的團隊,隨便拽出來一個醫生,哪都是了不起的。
還有,給科比當年做過肌腱手術的團隊,人家牛逼到什麼程度,牛逼到幾乎所有運動類的頂級手術,都被人團隊承包了。
張凡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而且,他也不甘心去給人打下手,彆說老趙了,就連自己的師傅和師伯說起這個事情,張凡都裝糊塗。
“趙主任,有時間來茶素旅遊吧,天熱了,首都估計漫天黃沙了吧。”
“嘿,你還彆說,進門拍拍身上,都能掉一斤沙子。到底什麼事,我等會還有手術呢。”
老趙聽張凡避而不談,估計想著或許是有人想來水潭子看病,請他聯係自己。可,按說骨科水平,他自己也不差啊。
“趙主任,是這樣的,你們科室今年進修的名額給我兩個吧。”
“哦,怎麼,你小子心不小啊,現在就開始搭台子了?”
“嗬嗬,是個女醫生,還有一個手術護士,以後主要向骨科手術這邊發展。怎麼樣,趙主任行不。”
“行,不過以後,我需要你搭手的時候,可不能推辭啊。”
“看您說的,隨叫隨到,全天候待命。”張凡笑嘻嘻的給老趙拍胸脯。
“好,下午我就讓我們醫院給你們醫院發函,你等會把進修人員的名字用短信發過來。”
“謝謝啊,麻煩趙主任了。”
“行了,我去手術室了。”
骨科的進修解決了,然後接著就開始泌尿,兒外,普外。
一時間,除了骨科在北方,其他學科,在華國南方的頂級醫院,張凡一個一個派遣著自己手下的人去進修。
“老三,我要去方東進修普外了。哈哈,羨慕不,哈哈!”
馬逸辰給當年的碩士同學打電話。
“天啊,這麼牛,你這是把你老子半拉家產全送出去了吧,牛,方東啊,娘的,口水都下來了。
多久啊,不會是三天吧!”
“半年,送什麼禮啊,我們外科院長給我辦的。”
“這麼牛,你們院長本事太大了啊,什麼人啊。”
“哈哈,說出來嚇不死你,吳老的師侄,哈哈,羨慕吧。”
“羨慕死了,我羨慕都想掐死你。去了一定趟趟路,到時候給哥們也聯係聯係。”
身在蒙市的馬逸辰同學,即為自己的同學高興,也為自己而悲催。
“哎,我怎麼沒個如此牛逼的院長啊。”
一零年開頭沒多久,茶素醫院就轟動了,因為此次進修的人員是曆年來最多,而且也是最年輕的,有很多都是住院醫。
有人心裡不服,但嘴裡說不出來,能說什麼?說他們年輕?可最年輕的哪個在院長辦公室坐著呢,誰能比他牛?
就在王亞男馬上要去進修的時候,骨科出事了,王亞男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給張凡打電話。
傲嬌的姑娘,給張凡第一句話就是:“師傅,我不想乾醫生了,真的,我不努力嗎?我不用功嗎?
可是,為什麼啊,為什麼,他就在麵前笑著死去了。
我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啊,嗚!嗚!嗚!我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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