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都來不及和家人說話了。拿起衣服就開始往外跑。一邊跑一邊打電話。
這人啊,有時候真的,說不成。邊疆發展的緩慢,老百姓,特彆是一些文化程度比較低的年輕人收入不高,邊疆為了幫助他們,就聯係了發達城市的企業。
然後一批一批的送出去賺錢。
年底了,這些人拿著一年的錢回來了。然後在鳥市坐著長途汽車趕往自己的老家。因為邊疆太大太大了,好多城市與城市幾百公裡,高速費用不少。
這個長途司機就開始想著怎麼省錢。因為現在不讓超載,一個位置一個人,要是多一個人,交警抓住可不手軟。走低速吧,客人不願意,哪隻能走高速了。
可高速費太貴,這裡就有高人想了一個辦法,快到高速出口的時候,他們在高速路邊上把鐵絲網給毀掉,然後汽車下高速,走便道。
邊疆的雪有多大?有時候一場雪下來,直接就能把小汽車給埋了。以前的時候,茶素冬天是不是就能讓大雪給封了城,出都出不去。有了高速才好了一點。
可這個司機覺得自己藝高人膽大,然後拉著六十多人就進了便道。茶素的便道是在天山內部行走的。彎彎曲曲不說,而且兩山夾著一條河溝,積雪是到了來年四五月份才會融化。
以前沒高速車輛多,雪是瓷實的,現在大家都走高速了,這裡的雪就瓷實不了了。
兩個司機輪換著開了一夜,原本就是人困馬乏,結果又為了幾百塊錢,走了便道,馬上要出河穀了。結果車輪子一打滑。載著六十人的大巴車就滑入了河穀。
上下落差十來米,大客車就如同脫落一樣,連跳帶跑的滾到了河穀。放牧的哈族大爺都嚇傻了。連滾帶爬的給政府打了電話。駐紮在大橋附近的武警第一時間就滿部隊下到了河穀。
不幸中的萬幸,要是沒這個放牧的大爺,要是沒駐紮在高速路上的武警,這車人,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氣裡,不用多久,凍都能凍死。
武警瘋了一樣,把人從河穀裡吊了上去,汽車中當場就死了三人。因為這三人沒綁安全帶,三個人如同洋娃娃一樣,在車裡飛來飛去,飛到河穀的時候,他們已經成了番茄醬了。
……
“快,讓在家的醫生全部到急診中心待命。”張凡給老陳打了電話。老陳第一時間通知。
然後茶素街頭就看到,交警站在十字路口,讓通往茶素醫院的各個道路全都保持暢通。不是醫生護士的都不讓走。
一輛輛,醫生護士的汽車,飛速的從城市的四麵八方進入了醫院。
“怎麼了?怎麼了?”歐陽也趕來了。
“出車禍了,果樹溝發生重大車禍。”張凡一邊解釋,一邊指揮著醫生護士們待命。
“搶救藥品全部備齊。”藥劑科的主任已經把倉庫裡麵的所有的搶救藥物和麻醉藥品帶到了急診中心。
“血漿準備完畢。”血庫的主任也待命了。
“薛飛,帶上所有的外科醫生排隊待命。最低高年資主治帶一個隊,騰空所有的手術室,非急診手術以外,所有的手術停止。”
“是!”薛飛帶著外科的醫生護士開始排隊。
五六個人一排,五六個人一排,站了七八排。大家已經換好了洗手衣,然後就在洗手衣外麵穿著一層薄薄的一次性手術衣。
內科醫生護士也已經待命,不過他們不用排隊。需要的時候保證第一時間出現就可以了。
大家排隊完畢靜靜的等待,空氣中隻能聽到大家的呼吸聲。沒有多久,就聽到遠遠的120和警察的警報聲穿了過來。
“準備!”
醫院的大門已經開到了最大。保衛科的人拉著境界線,讓所有的行人和車輛都去走了側門。
“股骨骨折,大出血!”十幾輛防爆車飛一樣的開進了醫院。一個帶著紅十字的武警一身血的跳下了下來,然後朝著茶素的醫生大聲的喊。
“骨科的上!”就在張凡喊出聲的同事,骨科的王亞男帶著五個醫護人員,第一時間跑了出來,搶救車第一時間就塞到了防爆車的後門處。
“頭顱損傷,大出血人已經休克。”然後腦外的醫生上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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