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時出生在一個貧瘠的山村裡,爸爸是一個農戶,媽媽是一位智商不太成熟的少女。
周澄鈺皺著眉頭掃了一眼年齡。
果然爸爸五十八,媽媽十四。
很明顯這位媽媽是被強行撿回去的,應該是流浪到附近的失智少女。
在張小時之前,他媽媽流過四次產,家暴導致的流產。
他出生後,過了六年,有了他弟弟,又過了兩年有一對雙胞胎妹妹。
弟弟後來因為車禍雙腿殘疾,一個妹妹後天致殘變成了啞人,另一個妹妹患上了胃癌,一直住在醫院裡。
他媽媽被家暴致死,判決緩刑三年,因為年齡大不予執行。
爸爸同年春節期間,被集市樓上的花盆砸中,無人報警,失血過多而亡。
父母雙亡,家裡窮,還有弟弟妹妹要養,全家的重擔都落在了他身上,有人想幫他,但條件是甩掉他身後的那些“累贅”。
周澄鈺繼續往下翻,一個刺眼的名字映入他的眼簾。
白山會所。
張小時在那兒待了五年。
他的客源一直很穩定,從他第一次去會所,一直被三個富婆買斷。
年齡,60?!
周澄鈺忍住乾嘔的衝動,望向一旁的於蕊緩衝一下,如聽仙樂耳暫明,美,美點好。
60,到現在應該死的邦邦硬了。
果然,他一翻,最後一個是去年去世的,也就是說見證他恥辱的人都不在了。
收入,收入,五年才四百萬?
三個富婆?這富嗎?
難怪張小時要感謝他,他進公司第一年,就分了兩千多萬,這不比當鴨子香。
他對張小時的其他不感興趣,直接翻到他的病史。
時間大概是他大一下學期寒假的時候,確診為性冷淡,能刺激性勃起……
刺激性勃起?
周澄鈺慢慢打字搜索,搜出來是一個視頻講解。
“刺激性……”
他慌忙按掉聲音,怕吵醒於蕊,於蕊嚶嚀兩聲翻了個麵沒有要醒的跡象。
他鬆口氣,點開文字版本,大概意思就是,對方要夠……額……騷,是這個意思嗎?
那藍染還真努力。
不對。
重點不是這個。
也就是說張小時和他家蕊兒談的時候,已經萎了,兩人沒有性行為。
反正他不相信蕊兒會做出勾引男人的事情來,至於張小時,切,給不了她幸福。
周澄鈺懊悔當初他們一分手,他不該做那樣的事,說那樣的話,強迫她。
衝動過後,還雲淡風輕的走了,去參加一場家宴。
結果被她衝到現場,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耳光,也是活該。
他越想越覺得對不起她。
當時把她強行抱進領江彆苑,先是在玄關強吻她,見她反抗生氣的把她摔在沙發上。
她當時穿了一件淡藍色的短裙,裙擺很短,像波浪一樣的形狀。
他記得當時自己說了多過分的話,問她穿這麼短是不是在物色下家,問她是不是沒有男人不行。
她不說話,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就算把衣服給她撕開,她也忍著聲音。
他還記得她那個失望透頂的眼神,還有她流不完的眼淚。
自己的蠻橫。
逼她發聲,卻當做是嘉獎,不斷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