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對自己有一點點愛,就算是同情也好,他應該不會把自己逼到趕儘殺絕的地步。
她不想被吃絕戶,不想被玩弄,不想要求著男人活著,就算沒多少錢,要靠畫畫維持生活,她也願意,但不太可能,她被騷擾過太多次,她本身就不是安全的存在。
她淚珠啪嗒掉在了麵裡,趁兩人沒發現,趕緊拌麵吃掉。
周澄鈺用手背把她眼睛濕潤的地方抹乾,他做不到視而不見。
不管她怎麼想自己,他還是不忍心看她哭,看她受苦,看她被欺負。
已經像是條件反射,他刻在腦子裡的要對她溫柔,對她好。
於蕊輕輕蹭他的手背,她喜歡這樣悄悄的蹭他一下,很有安全感。
但也不敢讓他發現。
周澄鈺看她小心翼翼的蹭自己,又很快收斂動作,他用力的蹭她的眼角,傻瓜。
他是有多不值得依靠,在她眼裡自己就是浮萍,刮一下風就跑了。
“嫂子怎麼了?”關寒意又偷了一個抄手吃,嚼嚼嚼,“眼睛不舒服嗎?”, ̄~ ̄嚼嚼嚼。
“關你鳥事。”周澄鈺瞪他,“藍染那兒那麼一大碗你不吃。”
“沒素質,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不會說這種有傷氣質的話。”關寒意五官亂動的擺擺手,“吃了藍染的我怕得杏病,不行,咱潔身自好。”
“什麼病?”於蕊懷疑自己聽錯了。
“……”關寒意端著空碗,離開了座位,馬上要被爆扣。
周澄鈺眯眼,揉揉太陽穴,不打算解釋,畢竟沒有相近的詞可以替換,而且說不定真有。
“我想吃抄手,不想吃麵。”於蕊也懶得追問,不是什麼好詞,她把碗推給周澄鈺,眼裡滿是期待。
“我是你的垃圾桶嗎。”周澄鈺嘴上說著卻把兩人的碗換了,“下次我可不乾了。”
他用一雙大手捧住於蕊在她眼角點了一下,本想再說些什麼,但還是沒有點破。
愛是可以具象化的,她總能感受到。
藍染被請出去,氣不打一處來,她總覺得於蕊在裝腔作勢。
她拿出手機搜索一番,果然根本沒有任何信息,她是在唬自己。
那些沒眼力見的東西,居然為了一個土包子趕她,真是活膩了,等她當上周太太一定開除他們。
她站在候機廳裡瘋狂打字,給周澄鈺打電話,憑什麼每次於蕊都能被護著。
就因為她拿著那個身份,她不甘心。
“喂,寶寶怎麼了?”電話那頭傳來周澄鈺的聲音。
“你剛剛為什麼又不向著我。”藍染哭訴道。
“寶寶你知道的,我有苦衷你彆難過了。”
“每次都是這個借口,你到底什麼時候娶我,我都為你做到這個地步了。”
“寶寶,我先掛了,這邊有事。”那邊啪嗒掛斷電話,改為用文字安撫。
藍染早就習慣了他那樣,但隻是文字上的補償也讓她很開心,他還承諾給自己也買一條幾百萬的項鏈,藍染覺得該勉為其難的原諒他了。
不知道於蕊什麼感受,看著周澄鈺給彆的女人承諾,在飯桌上拿手機哄彆的女人滋味不好受吧。
“啊。”周澄鈺把於蕊抱在腿上,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