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興高采烈的把藍染扶進候機室,走進去一瞬間,幾雙眼睛齊刷刷看過來。
周澄鈺正在幫於蕊戴耳環,見藍染進來頓了一下,他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手機一直你拿著的。”
於蕊微張的嘴輕輕閉上,把眼神投向關寒意。
“誰請誰傻逼。”
好吧,那她怎麼來的。
工作人員殷勤的把藍染扶到了周澄鈺身邊,解釋一番,“藍女士被困在機場的廁所裡受到了驚嚇,還請家屬好好安撫。”
工作人員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家屬這個詞多曖昧啊,周總肯定聽著高興。
家屬?
於蕊拍開周澄鈺的手,拿過另一隻黃金桃花耳環,自己摸索著戴上。
去安撫他的家屬唄,自己這個黃臉婆又不需要他安撫。
周澄鈺挑眉,要是不表態,剛剛讓關寒意跑腿買的黃金耳環又白搭。
他漫不經心的伸手把於蕊摟進懷裡,宣示主權般的開口,“我家屬在這兒。”
呦呦呦,關寒意看透他了,賤賤的搖頭調侃。
工作人員尷尬的僵在原地,扶著藍染的手停滯在半空中,難以收回。
怎麼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受驚找醫生,你看我們這兒像有醫生的樣子嗎?”
他黑沉沉的眼眸盯得人發毛,墨色的襯衣微張著領口,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袖子半挽著,可以清晰看到青筋收縮的樣子,手指上的戒指就像是蛇口,兩顆尖牙死死咬在指節上,仿佛在昭示是有主之人。
他霸道的攬著於蕊,指腹在她腰上摩挲,莫名有種黑社會貴公子護老婆的感覺。
於蕊轉頭,金色的耳飾隨之晃動,她輕輕撩起耳邊的碎發,抿唇微笑,“送走吧,彆耽誤藍小姐的病情,到時候趕不上飛機就不好了。”
工作人員還想說些什麼,看見她手上的戒指是兩條蛇盤在一起交合,頭上托起一顆藍色的碎寶石,瞬間噤聲。
都說從飾品上就能判斷出一個人的性格特征,那他們的婚戒很明顯,霸道又詭異,不是好惹的主。
網上的傳言不太對勁,這次是要把他害慘,人家好歹是正牌周太太,怎麼輪得到自己投機取巧,狗眼看人低。
藍染倒沒做妖,聽話的點點頭,“對不起,不要怪他們,他們也不知道小蕊不允許我進來,我也是太害怕才忘記說了,真的不要怪他們。”
“抱歉,幾位貴賓。”機場的負責人親自到場,她客套的對藍染笑笑,“藍小姐,我們對於機場的失職十分抱歉,如果可以的話機票可以全額退給您,還望您不要介意,您跟我這邊來。”
她對於蕊打了個眼神,於蕊淡淡的點頭,無論情況是怎麼樣的,藍染是大明星,有很多粉絲。
如果強行說是她自導自演,就算是事實,也會引起一些腦殘粉的攻擊,根本不劃算。
不如按照正常的流程處理,安撫道歉給優惠。
藍染一走感覺整個地方都清淨了,幫助藍染的那位小哥,瑟瑟發抖的站在中間,心中忐忑不安,剛剛負責人的眼刀,他還心有餘悸。
“你放心我不會開除你,但做錯事要接受處罰,不要想著玩小聰明,至於怎麼處理讓周總說吧。”
於蕊把話頭遞給他,她其實不太清楚機場的運營結構,所以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合適。